白池從入定中回神的時候並沒有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睜眼一看困陣也已經破了,四處查看一翻發現這次真不是一個新陣。
於是他起身,準備回那處瀑布。
要知道那處地方,那石塊之上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隻不過得心中清楚與那陣靈絕對達不成共識。到時候越說反而會越被對方抓住把柄,把那石塊弄沒或者幹脆弄個什麼陣不讓他接近那處瀑布,啟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這幾日裝做若無其事的模樣一直呆在這裏。
現下困陣已破,他為什麼不回去,隻不過他尚未想到回去時那裏已經有了一個人,身著白衣的溫言正在那處練劍。
“又來一次?”這是白池的第一想法。
不遠之處,陣靈藏在暗處瞧著這副畫麵滿意的點了點頭,越看越覺得絕對沒有絲毫破綻,同他上次演的簡直一模一樣。甚至因為白池那句演戲得注意細節,這一回他連上一回為了畫麵唯美特意用幻陣增添出來的東西也補了上去。
似真似假,似夢似幻,真真假假的,就不信這小子這回還能分出來。
周圍確實也有幻陣的影子。
根本不用細看,在這瀑布下呆了不知多少天,一草一木都極其熟悉,如果不用幻陣,是絕對達不到這般效果的。
陣中央,那個練劍的身影已經收劍站好。
一如上次那幻陣中的人一般,瞧著他看了過來,眼神柔和了些許,卻也還是一副隻等著他過去的模樣。最後又是一句:
“阿白!過來!”
白池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什……什麼?”陣靈不敢置信的在那裏大吼大叫,“劇情分明不是這樣的,上次他沒這麼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啊!”
隱在暗處,不論是白池還是溫言,都沒有聽到他這般咋咋呼呼的聲響。
溫言目光溫和,依舊等在裏。
白池卻是同上一次一般的走上前去,連開口配合都還是同上次一般的言語,最後也的確成功的拿到了那把劍。
陣靈整個人都激動了!
眼看著好戲就要上演,卻是……
隻見白某人微微一笑,抬起溫言那隻拿著劍鞘的手,然後將劍小心翼翼的插了進去。溫言也隨即笑開,像往常無數次一般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俊男美男,二人站在一起簡直般配極了。
陣靈卻是沒心思欣賞這些,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說好的反手一劍血濺五步呢,說好的一道水刺淩空而來呢?
這不科學!!!
溫言卻是已經側頭看向他的方向,“出來。”
陣靈滿臉的不可置信,還有一些不解和疑惑,站在那裏簡直有些傻呆呆的,就差給臉上寫滿為什麼三個字了。
噗的一聲,白池忍不住笑噴了。
實在是溫言那張冷臉做出這副表情太萌了,後者卻是沒這麼開心,黑著一張臉,冷冷命令,“願賭服輸,把臉換了。”
白池這下全明白了。
想必是看他怎麼煩都沒用,陣靈便去找了溫言,然後兩人設下了這麼一個賭約,就看他會不會反手一劍砍過去。而賭資不是靈石也不是法寶,而是陣靈現在頂著的那張臉,贏了繼續用,輸了就得趕緊換了。
“就是。”想明白後,白池趕緊聲援,“趕緊把那張臉換了。”
陣靈:“……”
好半晌,他才堪堪答,“換不了。”眼看著溫言的表情變得越發危險,立即識相的表明,“暫時,暫時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