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先不說我根本沒聽說過陳楚還有個弟弟!即便這個人真的存在,你跟誰都不可能跟他!你別蒙我了!”溫朗笑了笑,一把甩開了韓蟬的手。
“因為有病的不是我而是他!”韓蟬淺淺地笑了笑,繼續說:“陳塗他失憶了!他根本不記得火車上發生的一切,而且他似乎很喜歡我!”
“很喜歡你……好一個很喜歡!你踏馬的就是有病!”溫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生硬的想把自己的骨頭直接嵌進對方的血肉裏。
她的手被擰得很疼,可即便如此她都舍不得抽出來。她喜歡和溫朗交握的感覺,即便這個感覺再疼,她都舍不得放手。
“韓蟬你聽我說,別天真了!那個什麼塗隻是失憶而已!失憶不是絕症!陳楚有的是錢給他治!萬一他突然有一天一下子開竅了,腦子一下子又靈光了!你怎麼辦?躺在床上聽他開槍玩兒嗎?”
如果有力氣他會暴跳如雷,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鐵欄的阻隔,他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徹底搖醒。
可剛這話音一落,突然一個想法衝上了他的腦海。
他的眼神極其陰鶩,那是來自叢林深處的野獸才有的冷邃。他臉上的神色複雜難測,他此時的心情更是翻江倒海。
當這個想法衝入腦海的一刻,他寧願相信韓蟬就是在愛慕虛榮的出賣他……
懷著試探的口吻,他輕聲問道:“你別告訴我……你是要利用他來救我?”
韓蟬又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比什麼話都讓溫朗心碎?為什麼這個女人會這麼傻?自己哪裏值得她這麼做?
溫朗輕輕地放開了她的手,抬手摸著她的臉頰,笑道:“不用了!韓蟬……別這麼傻了!即便那個什麼塗真的失憶了,即便他是個傻子是個白-癡,一輩子都不可能恢複!可還有陳楚呢?陳楚是個徹頭徹尾的老狐狸!他們是兄弟,骨子裏麵流著相同的血!是涼的,是冷的,是冰的!我的下場就是最好的例子!別冒險了,你是在與虎謀皮!”
韓蟬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聽。
“你聽到沒有?別說你跟的是他弟弟,即便你勾引的是陳楚,他都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做出任何的改變!即便你真的讓他對你產生了愛情,但愛情就是這世上最不值得被相信的!看看我……我的下場還不夠明顯嗎?”
溫朗急需要她的迷途知返,急需要她答應他打消這個愚蠢的想法。
以小博大,並不是每一次都會有幸運降臨!
溫朗不能接受韓蟬用自己來賭他!
在懸崖上走鋼絲,即便一步兩步沒有掉下去,但結局都一定還是粉身碎骨。
韓蟬依舊淡淡的不發一言,溫朗努力壓抑著所有的憤怒,他用一種近乎哀求的口吻說道:“你說過你愛我……那你當我吃醋也好,當我不甘心也好!我求你了!我是說我求你了!求你離開他去另謀生路……否則你即便把我救出去了,我也一定是一具屍體!”
“哦……”韓蟬終於應了一聲。
這一聲真好聽,讓溫朗覺得如獲大赦。
“老板!原本我真的是如你所想的那樣,想從陳塗下手,求他能放過你……即便不可能我也想過試試看!但是幾天的相處下來,我發現他對陳楚的忠誠並不亞於對我所謂的愛……所以我怕是賭不贏了!”
“沒事!我們不賭!”溫朗抬起手來,撫摸著她的臉。
他手上有血有泥,一來二去之下,早就把韓蟬的臉塗成了花貓。
如果她是一隻花貓,溫朗覺得或許下輩子自己願意托生成老鼠……被她追著,甚至被她玩著,即便死去。
韓蟬淡淡地笑道:“但是現在我好像有了個新的發現!”
溫朗有些走神:“什麼?”
“老板你……知道金默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