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蟬眼睛一亮,一邊頭點得跟搗蒜似的,一邊特興奮地拍手叫好:“對對對!還有她說得‘thanks’特別像‘三刻死’!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還在琢磨為啥是三刻死而不是即刻去死?”
金默聲一拍大腿豎起了大拇指:“我跟你說她都絕了!有一次她跟我說‘你給的罵你有點雷頭’,當時就給我聽懵了!過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她其實說的是‘你給的money有點little’!”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金默聲笑得特別開懷:“你和你媽媽的口音沒被她給帶跑了,真的是萬幸!”
韓蟬也是連連點頭:“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來了一段對韓蟬前房東太太的吐槽。
一起說別人壞話,特別能增進感情也特別促進氣氛。
這會子兩人盤著腿彼此對麵而坐,就差中間架台火鍋就可以直接開涮了。
金默聲有模有樣地模仿著房東太太走路說話甚至還有吵架的模樣,這些都被他演繹得惟妙惟肖。把韓蟬逗得一樂一樂的,恨不得在沙發上直接打滾了。
可稍稍停了下來,韓蟬的心裏卻又泛上了一層酸酸的感覺。
金默聲這麼了解這位房東太太,可見他曾經多麼關注過韓蟬母女倆的生活。
他的描述,他的模仿,都是那麼的活靈活現。這絕不會是道聽途說而來,更不會是短短一兩次的交流能有的成果。
他一定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呆在韓蟬不知道的地方,陪著她們歡笑和憂愁過。
想到這裏,她還如何笑得出來?
她的笑顏漸漸退去,看向金默聲的眼神裏卻充滿了情愁。
這個情愁裏說不清是哪種情,卻能數得清有萬種愁。
見她突然板起了臉,笑得正開懷的金默聲連忙也斂去了笑顏。
他傾著身探過頭來輕聲問道:“嘿!丫頭,你怎麼了?”
韓蟬訥訥地還了個微笑,剛想對這份心緒發表點意見,突然一回神想到了什麼,立即臉一板,一巴掌就重重地扇在了金默聲的肩頭上。
“你瞧瞧你都把話題帶哪兒去了?本來好好的在說劫獄,你怎麼給我扯到房東太太身上去了?”
“呃……”金默聲也是一愣。
“我道歉!我道歉”他摸了摸嘴唇,懷著歉意但又充滿狡辯地歎道:“但其實也不能全怪我,隻能說你曾經的這位房東太太實在是太有料了!隨便開了個頭,這話題止都止不住!你剛才不也特樂嗬地跟著一起說了嘛!”
“你還說!說不夠啦?”韓蟬抬手在他肩膀同一個位置上又來了一巴掌:“這話題還能不能回來了?!”
“好好好!收住了收住了!”金默聲連忙雙手合十地說道。
韓蟬嘟囔著嘴,想了會兒,嗔道:“剛都說到哪兒了?你看你給我攪的!我腦子都成漿糊了!”
“說到劫獄行不通!”金默聲連忙乖乖地接道。
“對!劫獄行不通……所以要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