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中午被金默聲從警察局裏領出來,到橋邊車禍一陣狂聊,再到晚上對文學的探討……明明隻是半天的時間,韓蟬卻覺得好像已經做了特別多的事情了!
好像她和金默聲的相識不是短短的半天,而是已經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久的也不單單隻是時間,更有一種突飛猛進的感情。
半天的相處,她竟然對這樣一個衣冠禽獸、劍走偏鋒的人……完全信任了!
在此之前,她絕不是這樣的人!
謹慎、小心、寧可懷疑做小人也絕不心寬去做聖母,這才應該是韓蟬啊!
那現在這種結局究竟是什麼原因?
就這樣,她躺在床上把後半夜又愁了過去……終於得了個結論——
金默聲是個洗惱高手!
三十三……
二十一……
韓蟬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十二年的懸殊……
所以誰說在感情上年齡不是問題?這太是問題了!
薑還是老的辣啊!
韓蟬氣呼呼地在床上一通亂抓:“這個老男人!奸滑!太奸滑了!”
不過,他能幫我!這樣就夠!
韓蟬的思緒一下子又由樂轉悲,因為她從金默聲想到了溫朗!
這一天,溫朗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手上的傷、身上的痛、心裏的疤……
想著想著,她竟忍不住婆娑的淚眼。
她心疼了……
心疼最疼,比身體上任何創傷都疼!不能止血不能擦藥,隻能幹熬著……
隻因溫朗,她理解了“感同身受”這四個字。
由樂轉悲那麼容易,一刹那而已!可由悲轉喜那麼難,因為滿心都是他!
溫朗……你一定要好好的!
……
又是一通胡思亂想後,天都亮了,她才勉勉強強睡了過去!
再一睜眼……餓醒的!
抬頭看掛鍾……下午一點了!
韓蟬撇了撇嘴連忙從床上躥了下來,洗漱、換裝、整理儀容……一係列折騰完都快兩點了!
真不是她刻意磨蹭,實在是哭著睡覺,起床的時候眼腫的厲害,她光消腫就費了大部分的時間……
畢竟要見金默聲的,她不能用邋裏邋遢的形象……
不是因為女為悅己者容,而是在金默聲的麵前她不敢太隨意!
男人心易變!金默聲現在對她滿口喜歡,但也隻敢說是現在!萬一在救出溫朗之前,金默聲對她失去了興趣……從而不去救溫朗了……她又能轉頭去求誰?
在鏡子麵前左右確定了一番,她終於可以踩著小高跟,靈動婀娜地走出了房門。
結果……
一圈走了下來,根本沒見到金默聲的影子!
早說人不在嘛!害得她餓著肚子打扮了那麼久!
韓蟬把高跟鞋直接一甩,踩著地毯直跺腳!
“小姐您醒了?”說話的正是昨天被她嚇跪了的那個小女仆。
韓蟬一回頭,正見她特別小心謹慎地探著頭,而且隔著老遠的距離。那膽怯的模樣,就好像稍稍靠近一點,韓蟬能吃了她似的。
韓蟬朝她走近,她就連忙往後退。韓蟬走一步,她就退兩步……
“你幹嘛?我又沒有傳染病!”
韓蟬發誓,她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是用玩笑的口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但這話一出口,那個小女仆又跪了……
所以金默聲平時都是怎麼虐待下人的?怎麼把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害成了老鼠膽子,動不動就能跪了。
韓蟬光著腳丫踩著地毯就跑了過來,燦爛著笑顏說道:“你別害怕!”
小女仆的臉已經哭花了……
斷章取義地看這一段,女主人和女仆,一個站著笑一個跪著哭……腦補一下,韓蟬絕對的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