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關係!既然你不喜歡那間公寓……那今晚我就接你回家!”
“我更不喜歡你家!”韓蟬說著猛得一起身,直接扭頭就要走。
金默聲上前一把拽住了她,他所有的耐心都用幹淨了,所有的好脾氣也已經耗盡了,剩下的隻是在厲聲吼道:“你又要去哪兒?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知道分寸的女人,要知道你這麼的不知好歹,我就應該直接把你鎖起來!”
韓蟬努力想把自己的胳膊從金默聲的桎梏裏掙脫出來,可他手間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金默聲一直以來都是個紳士的模樣,可此時卻再沒有了之前那種憐香惜玉之態。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韓蟬的胳膊,真的太緊了,好像韓蟬再稍稍使些一點兒的力氣來,她的胳膊就要被他直接擰斷了。
硬要掙脫顯然不可能了,韓蟬腦瓜子一激靈,當即一咬牙一跺腳,衝著金默聲就大喊道:“我是來上洗手間的!結果被你的打手直接給帶到這裏來了!你現在又抓著我不放,是打算直接把我給憋死嗎?!”
金默聲登時一愣,臉上的怒氣這才稍有緩解。可他並沒有直接鬆開她,而是直接將她拽進了裏屋。
韓蟬看到了麵前明晃晃的高床軟臥,聯想到了之前他跟柳玥在一起的一幕,登時眼就紅了。
一抬腳狠狠地跺在了金默聲的腳上,金默聲雖然吃痛,卻像是早有準備一樣,依舊沒有鬆開緊拽住她的手。
韓蟬將目光從大床上移了回來,哼笑了一聲,道:“帶我進來看什麼?”
金默聲這才輕輕地鬆開了手,指著床邊拐角處的一道門,說道:“呶,你需要的洗手間!”
韓蟬眨了眨眼睛又撇了撇嘴,連忙推門進去了。
門被帶上了,而金默聲卻像是脫力了一般,無比疲乏地靠在門邊。
隔著門不用直接麵對她的臉,金默聲才覺得氣憤稍稍減輕了幾分。
他努力順了順氣,猶豫了下才冷聲地問道:“為什麼要讓他親你?”
親?什麼親?被誰親?
韓蟬其實根本不記得什麼親不親了!
可她還是坐在馬桶上頗為認真地努力回想了一下。
可酒勁也是奇了怪了,但凡她想努力思考,就會覺得腦仁生疼。
沒辦法,她索性放棄了這種自我折磨,不耐煩地回道:“哪有親啊?!我已經很累了,你別沒事找事了!再說了……就算親了又怎樣?你和那些個什麼柳小姐啊,毛小姐啊,趙小姐啊,一堆堆的金小姐,恐怕不單單隻是親過吧?!怎麼著你金老板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嗎?你要搞獨裁主義嗎?你算我的誰啊?我都不管你,你憑什麼管我?咱們隻是合作關係!僅此而已!你這麼逾越不覺得太人討厭了嗎?”
金默聲聽著這段話,覺得五髒六腑都要裂開了。
他努力平息著,半晌才歎了口氣。
他閉上了眼睛,靠在門邊輕聲地說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