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正看得起勁,被蒲木旬這麼一抓,條件反射地喊了一聲疼。蒲木旬一愣,鬆了手問:“很疼?”
說出來的話就收不回去了,朱茱點了點頭,“上次你拉我也挺疼的。”
蒲木旬皺眉:“你怎麼不說?”
朱茱小聲抱怨:“不敢啊……”
蒲木旬盯著朱茱看了一會兒,道:“抱歉,我以為我這是正常力度。”
“哎?你跟我道歉了?”朱茱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正想確認,蒲木旬卻把頭扭到一邊,輕輕地牽著她的手往二樓走。
蒲木旬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平日和我接觸的都是男子,鮮少和女子有接觸,不知輕重,你以後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直接跟我說。”
這麼說,之前在街上那麼用力的抓著她也是因為這個?
上到二樓,朱茱對製衣店又有了新的認識。
原來製衣店也有桌子和名茶。
店裏的人引兩人坐下,老板娘過來招呼,聊了一會兒便帶著朱茱進了獨立的房間量尺寸。
蒲木旬品著茶,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一輛馬車從不遠處的拐角出現,進入蒲木旬的視線中。
蒲木旬皺眉看著馬車靠近,最後停在了製衣店門口。
豐紀茗患有腿疾,行動不便,皇帝特地命人為他造了一輛特殊的馬車。馬車後麵的木壁可以打開,搭到地上形成一個斜坡,豐紀茗的輪椅可以順著斜坡滑到地上。
蒲木旬不想見豐紀茗,但朱茱還在量尺寸走不了,蒲木旬隻得坐在那兒。
豐紀茗被隨從抬上來,平穩地放到了二樓的地上。
豐紀茗注意到蒲木旬,露出和善的笑,道:“木旬,好巧。”
蒲木旬扯著嘴角假笑,“安王親自來做衣服?”
“凡事還是要親力親為,不然不隻是腿疾,整個人都是病秧子了。”豐紀茗四下看了看,“向你求婚的姑娘不在此處?”
蒲木旬把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不在。”
話音剛落,朱茱就從一間屋子裏跑了出來,“蒲木旬,量完了,我們出去再轉轉吧!”
什麼叫光速打臉。
蒲木旬揉了揉額頭,過去拉住朱茱的手,“安王,我和朱茱還有別的地方要去,便不打擾您了。”
朱茱剛才眼裏隻有蒲木旬,現在看到豐紀茗,笑著鞠了一躬,抬頭對上對方彎彎的眼眸,突然有些熟悉,“王爺,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豐紀茗泰然自若地回答:“前幾日在將軍府見過一麵。”
“不是,我是說……”
朱茱沒說完,就被蒲木旬拉著下樓梯了。
蒲木旬沒好氣道:“以後少和安王說話。”
朱茱不明所以地“哦”了一聲,讓蒲木旬帶自己再出去轉幾圈。這廝沉默不語,朱茱以為他是默認了。
結果,她被送回了將軍府。
朱茱悄悄咪咪地瞪了蒲木旬好幾眼,使勁兒跺著地麵回了客房。
朱茱走後,蒲木旬看著對方越來越小的背影,問德影:“德影,我很悶嗎?”
德影低頭,恭敬地回答:“不,您很能言善辯,能文能武,玉樹臨風,貌似潘安,還……”
蒲木旬自動屏蔽了這個對自己盲目崇拜的人。
還是去找杜之離下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