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晚上九點才打麻將回來,一進門兒就喊了聲小雜種,視線在屋裏轉了一圈,最後定在路德身上,接下來讓朱茱麻利兒熱菜的話沒能說出口。
路德黑著臉,“你叫誰小雜種?”
“老公?你怎麼回來了?”蔣玉換了鞋,勉強笑笑,看到坐在桌邊寫作業的朱茱,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路德沒有讓蔣玉蒙混過關的意思,問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叫小晚小雜種?”
蔣玉狡辯道:“我沒說小晚,我說的是我剛剛打麻將那家的小孩兒。你不知道,那孩子一直抱著他媽在哭,吵死了。”
“小晚好歹是我親侄女,你最好別欺負她。還有,不管說誰,叫別人小雜種都太過了,你以後少給我這麼說。”
蔣玉應道:“好。”
路德給了蔣玉一個警告的眼神,接著說:“你以後少打麻將,去年你欠人家的那點賭債我才剛幫你還清,你別又給我背上。”
“我們現在不賭錢,就打著玩兒的。”蔣玉進廚房熱菜,狀似不經意地問:“老公啊,你們這次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嗎?”
“基本弄好了,老板給我放了兩天假,這周末我都在家休息。”
蔣玉和路德接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家常,朱茱坐在桌邊,眼睛盯著書,心思卻不在這上麵了。
似乎隻要路德在家,蔣玉和路微就不敢放肆了。
聽到路德放假的消息,朱茱高興著終於可以不用受蔣玉母女倆的冷眼的事,接著就聽蔣玉說了讓她去和路微一起睡房間的噩耗。
路德在家時,朱茱和路微都是一起睡的。
路微不想和她睡,她也不想和路微睡。
但現在還是得忍。
到睡覺的點,朱茱磨磨蹭蹭進了路微的房間,路微聽到響動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床的另一邊,示意那一塊是朱茱的地兒,讓她躺過去別來打擾她。
路微正在敷麵膜,擔心麵膜掉下來就沒跟朱茱說話。
朱茱爬上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心大的人,睡哪兒都不虛。
原主習慣早起,生物鬧鍾六點就讓朱茱起來了。
路微還在睡她就從床上爬起來,這不人道的家。
路微半夢半醒地翻了個身,抱怨了幾句,朱茱回頭衝著路微的背麵做了個鬼臉,溜去廚房了。
朱茱進到廚房,就見蔣玉已經起來,在裏麵開始收拾廚具了。
朱茱詫異著蔣玉的勤勞,很快釋然。
路德在家,路微想當一個好女兒,蔣玉也想當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妻子。
這個家唯一的支撐就是路德,一切事情路德說了算,蔣玉雖然凶,但在路德麵前還是收起了爪牙,做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真會演戲。
母女倆一副嘴臉。
這會兒路德還沒起來,蔣玉看到朱茱,命令道:“趕緊過來做飯!”
朱茱走過去,開始操作,蔣玉沒有出去的打算,就站在一邊看著。主臥傳來響動後,蔣玉立馬把朱茱趕出了廚房,自己開始做飯。
裝得簡直天衣無縫。
朱茱看得咂舌,背單詞去。
*
朱茱到教室門口,又撞上楊靜怡給楊飛航送吃的,楊靜怡自帶粉紅色的背景,一臉嬌羞地和楊飛航說話,朱茱簡直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