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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朱茱八點就被鬧鍾叫醒了。
朱茱的周末一般都是用來補覺的,自從當了轉之後,朱茱的睡眠時間就很少了,每天都是下午放學回來睡一下。現在係統保證了會幫她考試,她就完全不用擔心的學習的事了。
一天可勁兒造,享受生活就對了。
前幾天她上課睡覺還被老師說了好幾次來著,說著沒用,老師也就罷了。
朱茱專門挑了脾氣好,性格溫和的老師下手,專門在那幾個老師的課上睡覺,那些老師都隻是嘴上念叨幾句,就不管了。
說白了,那幾個老師就是不怎麼管學生的類型,放任自流。
時間拉回到現在。
為了今天的登山運動,朱茱特地買了一套裝備,運動服登山鞋,花了她小一千。鞋子的話比賽那天也可以穿。
朱茱和向城北約好了十一點在山腳下集合,朱茱坐公交到了那附近,又打車讓人把自己送到了山下,朱茱過去的時候向城北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朱茱發現自己和別人約好的時間,別人總是比自己先到,搞得她一根沒遲到的人都像是遲到了一樣心有愧疚。
向城北今天的戶外裝朱茱差點沒認出來,要不是向城北朝她招收,她都不敢相信這個看來充滿青春活力的帥小夥會是向城北。
要知道向城北以往可都是內向靦腆的形象。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朱茱走過去,向城北看到她,朝她笑了笑,朱茱差點被向城北這滿分一百的笑容給電暈了。
藍顏禍水。
索橋在距離地麵一百多米高的地方,爬上去比較費勁兒,中午出發,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了。
S山全是c市的一處小風景區,雖然來玩的人不多,但還是修了階梯,說著階梯一直往上走,就可以走到索橋的位置。
S山上除了索橋還有纜車。山頂上偶爾會有人露營。朱茱和向城北合計著,晚上下山不安全,不如就繼續往前走,在山頂上露營一晚上,明早再坐纜車下山。
兩人一拍即合,敲定了計劃,開始了艱難的爬山之旅。
朱茱不是運動型的,原主的身體弱雞得不行,和她在上個世界皮糙肉厚的身體完全不能比。這個世界的她細皮嫩肉的,一看那慘白的皮膚就知道是很少出門進行光合作用的人。
這樣的身體能順利爬到山頂才有鬼了。
朱茱看著彎彎曲曲沒有盡頭的路,突然後悔來這裏訓練的決定了。
在操場上畫個範圍安安穩穩的走不好嗎?偏要突發奇想來這種地方。
朱茱沒有監護人管著,想走哪兒走哪兒,來山上過夜也沒人關心。但是向城北呢?這麼大一個人夜不歸宿父母就不會問一下就讓他出來了?
朱茱問向城北:“你今晚不回去,你爸媽不會著急嗎?”
向城北從來沒和朱茱說過他家裏的事,朱茱之前也一直沒問起過,現在問出來,就看到向城北渾身一僵,似乎不太想說家裏的事,“不、不會。”
朱茱從不強人所難,向城北不想說的一定都是不開心的事,她也就不問了,安安心心爬山。
朱茱不問了,向城北卻是自顧自地停了下來,用手機“劈裏啪啦”地打著字,手指在鍵盤上跳動得飛快。
“我爸和我媽離婚了,現在住在我家的是後媽。我後媽不怎麼管我,前段時間我和我姐一起搬到外麵住了。我姐忙著上班,平時很少在家,所以我今天就算不回去也沒事的。”
這是向城北第一次和朱茱說起他的家庭,盡管是一個聽起來似乎不怎麼和諧的家庭,但朱茱還是很高興,向城北願意和她說這些。
“你和你姐搬出來住了?親姐嗎?”
向城北搖了搖頭,接著寫道:“她和我不是一個媽生的。”
同父異母。
這麼說起來向城北的父親是個風流種。
朱茱見向城北還有說下去的意思,就在附近的樹下找了塊石頭叫向城北一起坐下,順便休息一下。
向城北今天像是打來了話匣子一樣,一副恨不得把他祖上十八代都挖出來告訴朱茱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