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慕清和白懷塵兩人正在床上大睜著眼看著他。兩人衣裳半褪,露出了白花花的肉,亮瞎了藍笑雲的眼。
然而最讓藍笑雲吃驚的,是白懷塵竟然躺在慕清身下,連上半身的衣服都給脫得精光了。相比之下,他身上的慕清隻是露出了肩膀而已。
“啊——”
“啊——”
兩聲嘶吼後,床上的白懷塵一腳踹開了慕清,然後套上上衣,而藍笑雲則抖著手指著床上的人,道:“你你你……白小鴨……你你你……”
“本教主什麼!”白懷塵攏了攏衣衫,喝道。他的好事被打斷,語氣自然重了點。
“你竟然是受!”藍笑雲大聲喊道。先前他一直以為白懷塵是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個受。
藍笑雲一怔,恍然醒悟,若是吃了“癡纏”便永遠都是攻或受的話,那這麼說來,他給白懷塵和自己吃下的“癡”就是做受的藥!
難怪昨天夜裏,他覺得自己後|庭瘙癢難耐,空虛得渴望得到充盈,原來那壓根就是做受的藥!
藍笑雲怒了,衝到白懷塵麵前就想揪著他的衣領劈頭大罵,但卻被慕清攔下了。
“白小鴨你個混蛋,竟然給小爺我做受的藥!”他一邊想辦法越過慕清,一邊大聲罵道。
白懷塵卻撩了撩長發,冷笑道:“藍小雞,你讓本教主做了受,你以為本教主會讓你好過麼。”
“你你你!小爺我要做攻,小爺我是攻!”藍笑雲憤憤地怒道。
“可惜,你永遠都是受。”白懷塵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般朝藍笑雲砸來,轟得他腦子都蒙了。
永遠都是受……
“啊——”藍笑雲一聲大喝,身體湧出一股蠻力,一拳砸上了慕清的臉,打退他來,他衝到了那被嚇到的白懷塵麵前,揪著他的衣領吼道:“快給小爺我解藥!”
白懷塵也惱了,他喝道:“沒有!若是有,本教主早便用了!”
藍笑雲一聽,怔住了,他怎麼忘了,如果真有解藥,憑白懷塵的性子肯定先吃了,又怎麼會讓慕清壓呢。
他踉蹌了幾步,心裏酸酸澀澀的。雖說喜歡一個人,被壓也不算什麼,可是這種與心裏上的想法相違的結果,他一時還真的無法接受。昨夜裏是中了藥迷糊著被壓,如今被人當麵告訴他從此都做受不能翻身,他心裏自然會堵。
不過,想想,這也真算是他自作自受,若非他一開始自作主張地給白懷塵下藥,而後又貪心地想借藥來壓倒墨夜,如今也不會到這種地步了。
他扁了扁嘴,委屈地看了白懷塵一眼,便低聲說了句“打擾了”,就轉身離開了。
可被他打的慕清哪肯放過他,他趁藍笑雲不備,一指就點上藍笑雲的定身穴和啞穴,然後厲聲喚來侍從把藍笑雲和他手上的刀一起丟出了教外。
因此,當藍笑雲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跟墨夜的愛刀一起躺在荒地上看太陽了。
他定定地看著那刺眼的陽光,眨了眨眼,又閉上了。一天遇上了這麼多事,他一下子還沒能消化過來。所以,他需要冷靜,冷靜,冷靜……
“啊啾……”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冷得打了個哆嗦。這可是大冬天,毒蠱教這附近的天氣又極其詭異,便是日光也像是陰冷陰冷的。
當真是說什麼,什麼就靈。可不,剛說冷靜,他身子就開始發冷了。而且昨夜裏滾了那麼久的床單,又沒清理過身子,身上都是虛汗,一大早還沒得洗浴就衝出來找墨夜,然後又被丟到這冷冰冰的地麵上,吹上幾陣冷風。沒多久,他就感覺到鼻頭澀澀的,似乎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