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笑雲與墨夜在閣頂折騰了好一會,墨夜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後來惱怒的他黑著臉,將藍笑雲拐到了床上,一直把他壓到了午飯時,才放過他。
可憐藍笑雲屁股還隱隱生疼,還得跟墨夜去飯廳吃飯。
墨夜拉著有些疲憊的藍笑雲走到了飯廳時,楚、洛已經在那就坐了。
墨夜他原先顧著主仆身份,不肯跟楚雲熙夫夫兩人同食,但在洛雪凰的邀請和藍笑雲的推動下,他還是別扭地應許了。不過他吃飯時依舊很拘謹,埋頭就吃,也不答話。
所以,被墨夜壓了一早上的藍笑雲就有點鬧小脾氣了。一開飯,他就不停地瞟那正坐在楚雲熙腿上,由著楚雲熙喂飯吃的洛雪凰,又看了一眼他身邊這個隻顧著低頭吃飯的木頭。他扁了扁嘴,就暗中踢了墨夜一腳,待墨夜看向他時,他就昂著下巴指著那邊的洛雪凰,暗示墨夜。
墨夜歪著頭看了看,此時楚雲熙正拿錦帕給洛雪凰擦嘴,他恍悟,原來如此。
於是,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錦帕,就朝藍笑雲的嘴上抹去。藍笑雲還在吃東西,被抹了個措手不及,嘴裏的一塊肉就這麼就著墨夜的手,咕噥一聲,吞進去了。瞬時,他睜大了雙目,掐著自己的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下,可把墨夜嚇著了。他忙拍著藍笑雲的背,給他順氣。
而洛雪凰晃眼,看到他們的動作,忍不住搖頭歎氣起來。楚雲熙一瞧,也勾起那邪氣的嘴角,墨夜這人平日裏冷冰冰的,打從小雲離去後,更是冷得像座冰山一樣。他原以為,墨夜曾有過一段戀情,會懂得如何照顧藍笑雲,卻沒想依舊是個榆木疙瘩。
“你們吃快些,本座有事同你們說。”楚雲熙淡淡地道,總算是解了藍笑雲差點又被墨夜噎著之圍了。
楚雲熙話一落,墨夜的動作就滯了滯,氣氛也瞬間冷卻下來。
藍笑雲還咬著勺子,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幾人,茫然地問道:“怎麼了?”
洛雪凰笑了笑,“關於你朋友玉涵缺之事。”說完,他就不再答話了,不管藍笑雲怎麼追問,他都笑而不答。
但是他的笑,卻讓藍笑雲覺得心底毛毛的。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餐飯,藍笑雲就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花花他到底怎麼了?”
洛雪凰淡淡地道:“你與玉涵缺如何相識,他究竟是何來曆,你可知?”
“誒?”藍笑雲被他這麼一問,就蒙了,他壓根就不知道玉涵缺是什麼來曆,隻知道他似乎是被中原人歧視,才會幫定遠王辦事的。
洛雪凰瞧見他眼底的茫然,便揉了揉眉心,道:“今早我去盤問昨夜那些攻擊我的人,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乃是奉西城一個名叫‘鬼獄教’教主的命,前來刺殺一個人,而他們奉命刺殺的人……”洛雪凰頓了頓,看了藍笑雲一眼,道:“名喚‘玉涵缺’。”
藍笑雲瞪大了雙目,滿臉驚訝,“那為什麼要攻擊你?”
洛雪凰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他們認錯了人,將我當成玉涵缺了。”
藍笑雲的雙目瞪得更大了,他將洛雪凰上下打量了一番,樣子怎麼看都不像玉涵缺呐。
不過,經洛雪凰這麼一提,他倒是發現了,玉涵缺有些方麵跟洛雪凰還是挺像的。譬如他也是穿紅衣,用軟鞭,身上有股特別的香味。可是——
“雖然你昨晚上帶了素紗,但是你們的眼睛和頭發顏色都不一樣,為什麼還會被人誤認呢。”藍笑雲歪著腦袋道。
“這便是我驚奇之處了。昨日玉涵缺突然離去時,我在他房內發現了幾朵花瓣,當時也未細想,便將其藏入了懷中。哪知昨夜遭刺,那幾個刺客瞧見我懷裏的花瓣掉了出來,攻擊便變得更加猛烈了。事後,我從那些刺客的口中得知,似乎他們隻是大致知曉玉涵缺的武器與服飾,卻並未見過他樣貌。但若當真是奉命行事,那‘鬼獄教’教主又怎地會如此糊塗,連對方相貌都不曉得便派人前來行刺,奇也怪哉。是以我今日才想問你,這玉涵缺究竟是何人,他的樣貌與昨夜行刺的刺客一般,俱是藍眸金發,這乃是西城人獨有的特征。”洛雪凰揉了揉眉心,歎道。
“西城?那是什麼?”藍笑雲疑惑道。
“異域。”墨夜冷冷地開口解釋。
楚雲熙點了點頭道:“不錯,桓朝的西邊鄰國便是西城。那邊的人俱是藍眸金發,高梁闊目,異於我們。原本錯認便罷,左右凰兒無事,我們也不予追究。但是,前夜我們去刺殺尹長治後,意外地在他府中發現了一封他與定遠王的來信,而裏頭則提及到不少關於西城的事。因此,我們聯係這些事來想,便覺事情有些太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