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一聽到岑川的聲音,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她趕緊走到岑川的身邊,充滿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這裏畢竟不是可以胡鬧的地方,阮舒霖是阮家的下一任繼承人,而她又是岑川帶過來的女伴。

發生了這樣的衝突,即便岑川毫不知情,也要背上遷怒的黑鍋。

明明她答應岑川做他的女伴,是為了感謝他的幫助,結果到最後,她闖了禍,又牽累到了無辜的岑川。

所以,她的心裏對岑川充滿了歉意。

岑川冷著一張臉,將岑溪拽了過來,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

當她確認岑溪沒有吃虧受傷,隻是衣服上濺到了一些汙漬之後,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但他的怒意卻是蹭的一下冒了出來,冷聲道:“我隻是讓你去拿點吃的,怎麼就一會兒的時間,你就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是不是要我拿根繩子拴住你,你才肯好好安生!”

提起這一點,岑川就一肚子的氣。

在聽到這邊響起了一陣驚呼聲之後,岑川想也沒想地過來找人,結果發現,還真是她搞出來的動靜。

岑溪耷拉著腦袋,心虛地承受著岑川的怒火。

“岑川,你怎麼會在這裏?”

阮舒霖一眼就認出了現在的岑川,心中卻是疑惑不已。

畢竟是當年的風雲人物,又因為當年的那些恩怨,就算岑川化成了灰,阮舒霖也能認得出來。

岑川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卻沒有任何的回應,繼續對岑溪進行愛的批評教育。

“岑小溪你都多大了,怎麼還是一點都不懂事?”

“遇到厭煩惡心的人,直接躲開就是了,你跟他們嗆聲做什麼,隻會惹得你沾上一身騷。”

岑溪眨了眨眼睛,反應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這話的意思。

沒有怪她惹事,竟是給她撐腰,拐著彎地罵阮舒霖。

岑溪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忍住地笑了出來:“嗯,我知道了,你別生氣了。”

岑川微微眯起雙眼,瞧見岑溪討好的笑容,讓他又有了想要親她的衝動。

可惜,現在的場合不太合適。

“岑川,你這是什麼意思?”阮舒霖又不傻,在圈子裏也算曆練了不少,對於岑川指桑罵槐的話,他氣得咬牙。

岑川依然沒有理會阮舒霖,他轉頭向旁邊的侍者招了招手,讓他們將幹淨的紙巾遞過來。

而後他低下頭,仔細地將岑溪衣服上的汙漬擦掉。

那般溫柔體貼的樣子,立刻讓在場的大多數女性都冒起了星星眼,想要變成岑溪,也享受一下這樣令人心動的優待。

岑溪卻是覺得有些折磨人。

因為裙子上的汙漬,不僅濺到了裙擺上,也有落在她的胸口。

她僵硬著身體,眼睜睜地看著岑川白皙好看的手指,隔著一張紙巾和衣物,在她的胸口上輕輕擦拭。

有時候,還會不小心碰到其他的地方。

岑溪抬起目光,恰好與岑川的視線相撞,頓時一愣。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雙淡琥珀色的眸子裏顯示出的,好像是對她的某種強烈欲望。

岑溪猛地往後倒退一步。

“嗯?”岑川抬起頭,定定地看向她。

隻是那種一閃而過的欲望,再也追尋不到了,反倒是疑惑於她突然的動作。

岑溪搖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概是她的錯覺吧。

這種男人對於女人的欲望,怎麼會出現在岑川的身上?

而且那個對象不應該會是她。

阮舒霖被一直冷淡地無視著,屬於他的自尊心和麵子,頓時讓他氣結不已。

“岑川,難道你就是岑溪現在的金主嗎?”

“嗬,你們以前不是兄妹關係,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這麼苟且的關係?”

阮舒霖想起自己妹妹對岑川的癡心不改,結果這男人轉身就上了什麼都不如的岑溪,他不屑地說道:“還偏偏是岑溪這種到處做雞的女人。”

岑川的眸色驟然一冷,猛地看向了繼續中傷岑溪的阮舒霖。

“阮舒霖,你是不是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