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尖利的獠牙,一隻大豬鼻子,還哼哧了兩聲,不是野豬又是什麼?
當二人一聲“野豬”出口,還不曾見野豬全身,現場出現兩個極端。
李北等人興奮不已,來山上多次,除去山雞野兔等小東西,還從沒碰上過這種原生態的大家夥,幾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可身後的林如和劉慧芳就不淡定了,尤其在聽到那哼哧聲,等到野豬鑽出灌木露出黝黑的碩大身體,“啊”的尖叫聲險些震破眾人耳膜。
“鬼叫什麼?”季寒皺眉。
“好、好可怕……”林如下意識攥緊了季寒的衣角,打起了退堂鼓。
“嗯,人類真可怕,豬也是這麼想的。”瞅著對麵的野豬因為二人的一聲嚎而瞪大了眼珠,溫糖淡然開口。
“噗——”李北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小糖,突然發現你好幽默。”
“希望你一會還能笑得出來。”溫糖盯著野豬,往旁邊挪了挪進入戒備狀態,“家夥都準備好了吧?”
“季、季寒……我們回去吧。”林如躲在季寒身後,頻頻回頭尋找退路。
“回?晚了!”
那野豬估摸著也是出來覓食,沒想到會遇上人,如果它是個人,剛才那一瞬的呆滯可以解讀為蒙圈,就好比林如二人見到它時的驚懼。然而倆人失態的尖叫顯然讓野豬受驚了,就好比兩軍對壘,號角一響打破了對峙的局麵。
野豬瞪大的雙目陡然閃出憤怒的精光,哼哧了兩聲後頭顱一低,後腿在地上刨了兩下,蓄勢待發。
“那、那怎麼辦?”劉慧芳說話間身子已往後退去。
“你倆躲一邊去。”季寒眸中閃著興奮的光彩,頭也不回,而是看向了溫糖,“糖糖,怕嗎?”
“純天然的野豬肉很鮮美。”
“嗬嗬,膽子不小。”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季寒愉悅而笑,身形已躥了出去,“我去引開它,你們見機行事。”
沒了季寒在前麵擋著,林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那落空抓人的手,那聲脫口而出的“小心”聽著還有幾分真心。
大野豬本是衝著人群撞來,因為季寒的動作而停了停,頭一歪朝季寒拱去。
季寒自然不能讓野豬撞上自己,那對大獠牙可不是生得好看的,若是被戳到,怕是身上要多兩個血窟窿。就地靈巧一滾,起身腳尖一點便攀上了一旁的樹枝。
溫糖暗道一聲“漂亮”,也沒閑著,素手招了招:“繩子。”
一捆繩索便到了自己手中,隨後小手一揮:“分散包抄。”
許是溫糖鎮定自若的模樣讓人看了安心,李北等人毫無異議地照做,四人以包圍之勢悄悄朝野豬接近。
那野豬一擊不成,目標還上了樹,登時惱羞成怒。抬頭看了季寒一眼,使力朝大樹撞去。
季寒攀附的樹不大,在整個山林中隻能算是一顆沒幾年的小樹,可經不起野豬的撞擊。林如當即大喊出聲:“季寒——”
別說季寒聽了忍不住扶額,李北等人都恨不得罵娘,你特娘的沒事亂嚷嚷啥?季少好不容易把野豬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你這麼一嗓子不都白費了麼?
說來林如也是委屈,心上人遇險,情急之中她實在是擔心,並不知道自己這一喊會引來什麼後果,見幾人神色難看不免腹誹,她這是為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