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君彥初唇角的笑意越發深了,不過手中的筷子卻是放了下來,微微偏頭:“你麼?”
君彥初自然知道陳旭青說的不是他自己,隻是對於他這種敵視的態度覺得有些好笑。一來二人交情不深,二來你又不是小糖的什麼人,既如此,他人感情的事輪得到你來插手?
喲!這是和自己杠上了?
陳旭青往椅背上一靠,眼底的眸光便冷了下來:“君少,大家都是明白人,我覺得我之前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你又何必當做不懂?”
“哦?什麼時候?”君彥初忽而起了玩心,也悠然往椅背上一靠,雙腿交疊而坐。
這般坐姿,陳旭青帶著冷意,自然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可君彥初卻還是那麼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好似什麼都沒放入眼底,給人一種超脫於世的感覺,怎麼看怎麼好看。
陳旭青便是對他有了敵意,也不得不說他這份風骨讓人歎服。
呸!什麼風骨?這丫的就一裝逼高手!
“君少,不是真要我說得那麼白吧?這樣就沒意思了。”
君彥初叉了塊水果,垂眸淺笑:“話,自然是說清楚些比較好,語焉不詳隻會無端惹人誤會。”
你好意思說惹人誤會?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很讓人誤會嗎?
“既如此,我就不兜圈子了。溫糖是季少看上的人!”陳旭青摁掉煙蒂頭,斜掃一眼,“據我所知,季少和你關係不錯,說是朋友不為過吧?既是朋友,挖人牆角的事可不是身為朋友該幹的,更非君子所為,你說對吧?”
“哪個季少?”
臥槽!有意思嗎?
陳旭青扶額,耐著性子道:“季家二少,季寒,夠明白嗎?”
君彥初慢條斯理嚼著水果,哦了一聲後問:“隻是看上嗎?”
“你......”陳旭青自認口才不錯,見得人也多了,很少碰上這麼不上道的,君彥初這是故意挑釁!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他倆正處對象呢!季少是認真的。”
“他認真與否於你何幹?”
“我是他兄弟!”你說有沒有關係?
“所以呢?”
自詡脾氣極好的陳旭青也不由來了些火氣,還所以?所以你媽啊!
操蛋的,李北在就好了,他保證在李北動手的時候不拉!可是......擱這幹架多有失身份,一會怎麼和小糖說?氣結扯了扯衣領:“君少,算我求求你了,他倆情投意合,季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小糖點頭的,結果轉眼他就去了軍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上麵......”
“真是想象不出......”君彥初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季寒那麼張狂的人也有對女人如此耐心的一麵麼?
“嗯?你說什麼?”
“他們見或者不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不是有電話麼?他若真有心相見,軍營也攔不住他,除非是真的克製了感情真心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如此,倒是越發長進了。
“我......你......”合著他都白說了?陳旭青忽然有些無語,連生氣都忘了,猛然往君彥初麵前一湊,“君少,你玩我呢?我都在這求你了,你怎麼......”
君彥初輕輕一推,和陳旭青拉開距離,鳳眼微揚:“求來的感情要來何用?再者又不是你對象,縱然是兄弟,有些事也不該你多嘴!”
“我......你這話就......”
“陳旭青,你是不相信溫糖還是對季寒沒信心?”
我特麼是不信你啊!
“哎不是......”陳旭青想了想一臉莫名,“我說君少,你這到底幾個意思啊?”
君彥初帶著幾分嫌棄的目光掃了陳旭青一眼,平日裏那麼機靈,這時候怎麼蠢了?
這眼神......陳旭青心裏窩火,他是在嫌棄自己?嫌棄啥?他又憑什麼嫌棄自己?
“君少,說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裏都有數。處對象不是小孩過家家,我知道小糖很好,身邊肯定不乏追求者......”
“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能不能好好說話?能不能聽他把話說完?和君家人說話怎麼就這麼累呢?陳旭青再次扯了扯衣領,說,“君少,我希望那些追求者裏沒有你,除非你沒把季少當朋友,如此......今兒就算我白費口舌了吧。”
君彥初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緊不慢喝著:“陳旭青,你到底以何種身份來和我說這些?季寒兄弟兼好友?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確讓人感動,可是不覺得在他倆感情這事上做法有些幼稚?你不是他們,輪得到你替他們做主?”
“不是......”這人咋這麼油鹽不進呢?
“誠如你所說,日後溫糖的追求者肯定不在少數,你今兒找我,以後是不是還要一個個去警告別人?你倒是閑得很呐!”君彥初放下茶盞,吃了口菜,“威脅警告或者宣示所有權,到底是誰的事呢?你說你搶了季寒的活,他能高興?”
“呃......”陳旭青眨了眨眼,好像是這麼個理哦,哎?不對啊,怎麼成了他教訓自己呢?陳旭青一拍大腿,“君少,我多事也好、得罪你也罷,我認了。你就給我句準話吧,天下女子那麼多,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