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季寒終於放開了溫糖,卻還是單手圈著她,低頭在她額頭輕輕吻了幾下,隨後握住溫糖的雙肩:“讓我好好看看你。”
眸子裏極為認真,當真就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溫糖一番。
溫糖有些意外季寒的收斂,和往常的他似乎有些不太一樣,趁著他打量自己的功夫,也認真注視著他。
季寒原本就高,再次相見好像又高了幾公分,現在約莫有187了吧,仰著頭還有些辛苦呢。
曾經還是個輕狂的少年,如今經過打磨,已然退卻了那幾分青澀,多了更多的內斂和穩重,成了個十足的男人了。
可靠。
這麼想著,溫糖笑了,那種甜甜的又帶著幾分開心和讚許的笑容。
季寒一抬眼,便看到了那抹璀璨的笑容,心口一撞,是了,她的糖糖也隻有在麵對自己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發自內心的甜笑。
喉頭一哽,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裏。
但是不能,顯然她還沒記起自己,自己若是孟浪會嚇壞她的。
低歎一聲再次將溫糖擁入了懷中,這一次的動作很輕柔,很是小心翼翼。
似乎察覺到他的心緒變化,溫糖嗯了一聲。
“笑得真好看,我怕自己忍不住......”季寒鬆開溫糖,“上車。”
繞到另一邊紳士地為溫糖拉開了車門,待到溫糖坐穩以後,季寒探入車內傾身上前給她係安全帶。
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毫厘,季寒微微偏頭便可碰上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一時間,狹小的空間內氣氛變得分外旖旎,二人同時心口砰砰亂跳,呼吸也跟著紊亂了。
四目相對,溫糖少見地紅了臉,當那水嫩的臉龐染上一抹紅霞之時,尤其是那雙含水的雙眸晶亮含情,季寒再沒忍住,吻上了那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嬌豔紅唇。
“哎你......”
後話悉數吞沒於唇舌之中。
小青樂了,心中激動萬分,親了親了,寒大人好樣的,就是要這樣。恨不得給二人撒花,可未免破壞冒出滿車的粉紅泡泡,小青忍住沒出聲,內心卻笑個不停。
偷偷看著兩個神仙般的人,如果他現在是人的形象,也會臉紅。卻不是害羞,是興奮得不能自已。如果現在是在空間裏,他一準給二人搬來一張大床,成就二人顛鸞倒鳳的好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季寒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溫糖。
溫糖抿著唇,因為動了情,雙頰越發紅潤,眼神有些迷蒙,整個人看起來既可口又帶著幾分嬌俏。
見季寒目不轉睛盯著自己,溫糖捶了記他的胸口。
季寒捉住溫糖的手放在唇間輕輕吻了幾下,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早就想這麼幹了。”
溫糖無語,剛還說你穩重來著,眨眼功夫又打回了原形,你是有毒吧。
溫糖白眼一翻,推了季寒一把:“上車。”
終於再次嚐到甜頭的季寒嗬嗬直笑,聽話地上了駕駛位。
季寒也沒急著發動車子,二人就這麼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顯然都有正事要說。
溫糖開了口:“你怎麼會來?”
關鍵是怎麼就知道她會來找王桂花,還準確找到了地方等著。
“想你了。”
“說正經的,別貧。”
“真話,自打別離之後,思念沒停過。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依照你的性子,當時沒發作,必然是秋後算賬,但是不會給人溜走的機會,所以我來了。”
溫糖訝然,他是自己肚裏的蛔蟲麼?
“查一個人的落腳點而已,容易。”不用溫糖細問,季寒便說了自己為何來此。
“君彥初還是陳旭青告訴你的?”
“都有,隻是陳旭青今天回了家,他知道的時候君彥初已經告訴我了。原本是想早點見你,可是你姐姐和金寶都來了,必定有很多話要說,也就不妨礙你們相聚。當然,私心是想和你這樣獨處。”
體貼又溫情,情話甜而不膩。
“既知我要來,為何隻在外等著?”
“我怕我會忍不住弄死她。”季寒眸光轉涼,轉瞬又是一笑,“我想你應該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去死,所以等著就好。”
溫糖有些怔神,她都不知道他居然這麼了解自己,心口又是一跳。點了點頭:“嗯,母女倆一個德行,索性讓她們互相折磨。”
惡人自有惡人磨,兵不血刃多好?
看看誰更惡毒。
沈楚楚縱然知曉王桂花惡毒,想利用這一點來博取沈家人的同情站在她那頭,卻唯獨漏算了王桂花夠執著夠貪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旦纏上便如那吸血的螞蟥。到時候一個發揚無恥的本性,必定攪得沈家雞犬不寧,一個自然會忍無可忍而痛下殺手。
可有自己盯著,會讓她那麼輕易得手嗎?要動手也得讓人看見不是?等到那時,沈楚楚有千張嘴也無法抵賴。
溫糖想到的,季寒自然也想到了,隻是有些驚訝她已經知道了她們之間的關係:“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我還想告訴你來著。”
“你知道?”
季寒點了點頭:“我之前一直沒見過沈夫人,隻覺得你和王桂花不像。回京後陳旭青見過一次,當時就上了心,親子鑒定的報告我都帶來了,眼下倒是用不上了。”
不動聲色間,季寒做了這麼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