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阻撓(1 / 3)

見沈楚楚上了那輛氣派的小轎車,王桂花心裏那叫一個興奮,心道溫糖那個瘟神總算是為她做了件好事,心心念念都是後半輩子的錦衣玉食,完全沒去想溫糖為什麼會這麼好心,更沒想暗中“幫助”自己的沈楚楚為什麼在見到自己的時候怎麼會惡言相向,巴巴便奔了上去,攔在了車子前麵。

“跐——”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車停了下來,陳興河臉色一沉,若非自己反應快,怕是要撞上,這女人是不要命了嗎?

王桂花一個趔趄,一陣後怕中穩住了身形,快步上前拍著車窗大喊:“楚楚、楚楚,是娘啊,那什麼,你,司機對吧?下車,我要和我女兒說話。”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陳興河眉頭緊蹙,正要開車窗理論幾句,沈楚楚沉著臉道:“陳伯,我看這女人是瘋了,別管她,開車!”

“可是......”陳興河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見沈楚楚滿臉陰沉,完全不似平日裏的溫和,被嚇到也不該是這個反應才對,沒有絲毫的驚恐反倒帶著十足的厭惡和恨!

她恨什麼?因為嫉惡如仇嗎?好像又有些不像。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沈楚楚隻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反常,太喜形於色了,往日再氣憤都能控製,今天一看到王桂花,前世的種種積怨便齊齊湧上心頭,一股子邪火騰騰往上冒,極力隱忍還是沒忍住,虧得沒破口大罵。

陳興河搖下車窗:“大嬸,您讓開一點我開車門。”

“陳伯......”

“小姐放心,我心中有數。”

明白了陳興河的意思,沈楚楚也就不再開口了,掩下眸內的煩色,靠在了後座上。

王桂花哪裏知道陳興河使的是緩兵之計,隻當對方終於肯聽自己說話了,老實地站在了原地,結果剛撒手退開兩步,陳興河便踩下了油門,方向盤往旁邊一打,絕塵而去,一車的尾氣噴了王桂花滿臉。

“啊呸呸呸,你敢騙我?停下、停下,給我回來!”王桂花灰頭土臉地追上前,可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個輪子?望著遠去的車子,捶胸頓足,指著車子罵罵咧咧。

心情終於得到稍許舒緩的沈楚楚朝後看了一眼,回頭之際眼底還沒來得及收斂的陰鷙被陳興河從後視鏡裏捕捉個正著。

小姐的眼神......很可怕!莫名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戰栗感,這是陳興河從幾個小細節的觀察有感而發。

沈楚楚也隻是剛剛才平複了怒氣,也就沒注意陳興河的“偷瞄”,微微垂眸後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為自己的失態找借口:“陳伯,真是嚇死我了,你說她是不是受刺激瘋了?哎,自作孽哦,可悲可歎。”

王桂花瘋沒瘋他不知道,但是小姐你今天太過反常。哪怕是受了驚嚇,反應也有些過頭,和平時判若兩人,這讓陳興河不得不多想。

前幾天沈先生得了消息便讓自己去查,於是提早回來,多方打聽之下發現的確有人特意去找王桂花,具體是誰不太清楚,因為沒人認識,隻是從王桂花得意忘形中透露的口風得知來人是京城來的,據說其中還有個年輕的女人。而王桂花剛才也說了林如,似乎對得上。

找王桂花來惡意誹謗溫糖,如果成功後果可想而知,真是用心險惡啊。從早前查到的資料來看,林如的確和溫糖不太對盤,而且學校的風言風語似乎也是出自她的手筆,她就真的惡毒到要讓人身敗名裂嗎?其心可誅!但是......林如有這個能耐嗎?

陳興河不由陷入了深思,想到林如和自家小姐走得近,如果......一個想法忽然冒出腦海。莫非小姐......

可是為什麼呢?

小姐不一直都挺喜歡溫糖的嗎?而且溫糖可是他們沈家的恩人呀,她以前不還說想要這麼個姐妹的嗎?等等......

先生和夫人得知溫糖的身世急於認女,原本流落在外的鄉野丫頭認祖歸宗後便是名門閨秀,而小姐的地位......因為有了心理落差而使了非常手段?

一想到這個可能,陳興河心頭微動,似乎也隻有這個理由了,而且可以理解。但是先生夫人不都說了會一視同仁麼?小姐當時明明很感動、很善解人意來著,自己可是打小看著小姐長大的,心性單純善良、多天真的人啊,哪個不誇她好?怎麼會有這麼深沉的心機?

陳興河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這種懷疑甚至可以說得上背主了,可是萬一......心中不免一沉,那就太可怕了。

陳興河到底是個精明又沉穩的人,麵上一絲不顯,順著沈楚楚的話說:“小姐也別太在意,那女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許是真受了刺激無法忍受眾人的唾罵而得了失心瘋,滿嘴胡言亂語,咱回去壓壓驚。小姐以後出門和同學結伴而行,能避則避,安全第一。”

“嗯,我知道了。”沈楚楚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整個人放鬆下來後就有了些倦意,“陳伯,我眯一會,到了叫我。”

“好的小姐。”

與此同時,京大校門口對街的小賣部裏踱出三人。

鬼王看著依舊忿忿不平而罵罵咧咧的王桂花嗬嗬笑道:“這女人還真是豁得出去。”

她當時古時候的當街攔轎喊冤麼?不管不顧就衝了過去,也不怕被撞死?

溫糖撇了撇嘴角:“說得好像動手腳的不是你一樣。”

鬼王樂嗬咧嘴,看向溫糖和君彥初,準確地說是掃了眼二人的手,意有所指:“藏什麼?掐指決的可不是我。”

誰藏了?

二人大大方方各自拿了瓶汽水,老神在在地喝了幾口,君彥初指尖一彈,邊走邊罵的王桂花便摔了個狗啃泥,見狀君彥初一臉的淡然,仿佛搞小動作的不是自己,反而一副高人之姿說道:“那二人若非心底都深藏著邪念,我指決掐到死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