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還是沒弄明白對方究竟給自己吃了些什麼,但毫無疑問是顆帶著各種毒藥的厲害毒丹。
就如同籃夕言所診斷出來的結果那樣,輕語身上的毒素每天都在進行著變化,隻是這種時刻都一般都發生在晚上,所以才給根本無人察覺而已。
天一黑,輕語就會疼得要死,她得花費上一整個晚上的功夫,才能夠適應得了這個毒性。
然後日日以此為循環,每當她的身體適應了舊毒,新的毒性又會重新變換成另外一種模樣,繼續折磨著她。
黑夜變得像冰冷的水底一樣可怕,輕語在床上適應了好半天之後,這才咬牙稱起了身體,開始滿頭大汗地端坐在床上運轉起了蒼龍決的心法口訣。
這也是她最近摸索出來的可以緩解毒性的方法之一,蒼龍決越是在她力竭的時候容易發揮出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僅能夠不斷地擴充撞擊自己的靈海空間,並且還能夠讓她的血脈之力急速的進行運轉,進而壓製住毒素對身體帶來的影響。
有時候籃夕言之所以會看到她額頭上有淡淡的金印浮現,其實就是因為她在暗自運轉蒼龍決的緣故。
夜色慢慢地變得深沉起來,床上坐著的小女孩臉色,終於開始變得好轉了些,神情從痛苦隱忍開始一點點地變平靜。
如此端坐了一夜,清晨輕語再度蘇醒過來時,已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新的毒素了。
不僅如此,她還同時發現自己靈海空間已經直接擴大了之前的三四倍,導致她早上晨光初露那會兒,直接在一瞬間就吸幹了周圍兩片山脈的靈氣。
驚得山下的喀木城城主府大早上的,突然一下子從床上翻身而起,以為又是來了什麼大人物。
結果,他硬是早早地起來收拾好後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半個人影,派人出去打探了一番,這才發現是一場虛驚。
估計是不知門派的哪個大人物途徑此地吧!
城主大人打了個嗬欠,倒頭又跑去睡回籠覺去了。
殊不知就在他跑去歇息沒多久,城裏還就真的又迎來了兩個大佬級別的人物,隻是兩人一路低調得很,根本就沒有要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意思罷了。
輕語在上山溝通天地,吞食靈氣之際,那二人顯然也是感受到了這個異常的。
好幾片山脈的靈氣突然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但凡是有點底子的人,都不可能察覺不到這份異常的現象。
不過,二人畢竟是初來此地,就算知道有強者在練功,也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誰幹的而已。
“殿下若是想知道,老夫這就去幫你查探查探,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得出了結論。”
“有什麼好查的,這種貧瘠之地本就沒什麼靈氣集結,他竟然在最佳的練功時間裏,選了個最糟糕的地方晨練,多半是個傻子……”
“殿下說得有理,那老夫就不去查了。”
“鶴老,說了多少次了,這次本殿下是來悄悄找籃夕言退婚的,咱們要低調,盡量保住對方的顏麵。你不要總是一口一個殿下的叫我,讓我暴露身份……”
“好的,殿……少爺。”
一老一少兩道披著鬥篷的身影,緩緩地踱步走入了城中,少年似乎一點都不急,反正來都來了,索性開始四下亂逛起來。
誰知,他們才來沒多久,兩人便瞧見一男孩大清早的,悄悄地從籃府裏麵爬牆翻了出來。
也不知巧合還是意外,對方落下的時候,正好就滾到了他二人的腳邊。
赫連鈺瞧了那孩子一眼,正在猶豫要不要去詢問情況,誰知地上的孩子卻突然快速揚起了腦袋,衝他做了“噓”的手勢,趕緊從巷子裏給溜走了。
赫連鈺看著孩子飛奔的身影皺了皺眉。
“這孩子怎麼在翻牆出來?該不會是在偷這家人的東西吧?”
“殿……少爺,非也。”
跟在他身後的老者立馬給出了個否定的答案後,指了指這家院子前門的方向,繼續開口解釋道:“喀木城裏應該沒有敢偷這家人的小偷,看他的年紀和穿著打扮,反倒極有可能是這家人的小少爺。”
赫連鈺朝著老者所指的方向一看,嗬,正是他想找的籃府,簡直巧得不能再巧。
不過,赫連鈺顆沒打算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去找人,所以,反倒不急不慢地準備先在城裏安頓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