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碎石之下,一大批問心坊女弟子蜷縮在一起,憤怒,擔憂,恐懼……所有的情緒將幾人包裹在了一起。
而旁邊負責看守著她們的那些穿心門弟子則麵無表情,瞧著這些人和畜生無異。
不多時,聶淳便帶著剛彙合的幾個穿心門弟子趕回來了,新抓回來的兩個問心坊女弟子,立馬就被丟到了被看守的囚牢裏。
聶淳背著手,瞧了瞧那些女子一眼,偏頭問負責看守清點的人問:“咱們門內還有多少人沒有回來?”
經過了今天晚上這一遭後,他已經不想繼續在這赤脊石林裏麵耗下去了,聶淳心裏麵也惦記著早點回去升階。
那弟子抱了抱手,當即也趕緊回答道:“回稟長老,還有三四十人……”
聶淳一愣,隨即哼了一聲:“老夫問的是除了剛才去西邊支援的人外,還有多少人!”
那幾十名弟子早已喪命,怎麼可能還能回來!不過,聶淳也不打算和這人解釋什麼,隻是冷冷地問話。
那弟子看了聶淳這邊一眼,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服上有不少的口子,不用想也知道,老者剛才那一去肯定是經曆了一番大戰的。
當即又一垂頭,繼續回答道:“除去了那些人還有七八個弟子,目測明天晚上之前應該能夠回來。”
和問心坊這些弟子的追捕戰是三天前就開始的,有的人實在追得有些遠了,加上這一來一回的路程恐怕都得大半天。
那弟子擔心老者又要追問,當即還妥帖地直接報出了一個大概的時間範圍。
聶淳聽了點了點頭,這下總算滿意了,不管怎麼樣,一天的時間他還是等得了的。
琢磨了一會兒後,才重新開口道:“你去傳令,就說甭管最後有沒有把人給逮到,老夫最多再等他們一天,一天之後老夫便會帶人回門,讓他們自行看著辦!”
那弟子得了命令,果然也跟著跑去發了傳訊蝶。
聶淳這邊則打算尋個地方,花個一天時間試著先把體內的毒液逼出來再說。
誰知剛走幾步,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又立馬停下了動作,黑著臉問留守的其他穿心門弟子道:“曹啟年人呢?他跑哪兒去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走的時候,有讓那小子看好這裏的,不曾想現在回來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曹師兄…曹師兄他……”
幾名穿心門弟子對視了一眼,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聶淳卻凝神看了四周一眼,在突然聽到一聲男女歡愉的曖昧呻吟後,直接臉色一變似明白了什麼,冷哼一聲朝著不遠處的小樹林飛身了過去。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聶淳果然在一片濃鬱的草叢中,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而他那弟子正沉迷女色,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靠近。
瞧著草叢中交合的二人,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當即便冷了聲音道:“曹啟年!為師不過是離開了幾個時辰而已,你倒是挺享受!”
不遠處的碎石之下,一大批問心坊女弟子蜷縮在一起,憤怒,擔憂,恐懼……所有的情緒將幾人包裹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