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前輩,我可以等赫連鈺他醒了,再親自交給他嗎?”
想來想去,輕語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和赫連鈺道個別的,她還故意改了一個尊敬的稱謂來叫住老者,希望能夠博得對方的一絲認同。
誰知鶴老這邊卻是根本不想和她廢話,當即便是伸手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鳳翎,冷哼一聲道:“小丫頭,像你這樣的人之前老夫見多了。看你還算識趣的份上,老夫便多奉勸你一句,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別打那些不該有的歪主意。”
話音一落,老者瀟灑轉身,留給輕語一個決絕的背影。
看那樣子,似乎他們雙方都沒有再繼續見麵的必要的。
老者走到了那輛馬車邊上,俯身低頭說了幾句什麼,隨即便把血紅色的彎刀遞了上去。
輕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邊,隻見一隻雪白如玉的手,突然從窗幔出伸了出來,把鳳翎給收進了馬車裏。
隨後,車輪咕嚕而去,這行人低調的現身,又無比低調的離開,除了鶴老跑過來和輕語簡短的說過幾句話外,並沒有和現場的人發生過任何言語和眼神上的交流。
叮鈴,叮鈴,清脆悅耳的鈴鐺聲漸行漸遠,輕語終於不再像之前那般又悶又慌了。
問心坊的人沒幾個會去關心輕語這邊的情況,所以,都沒有怎麼去留意她這邊發生了些什麼。
反倒是正在遞交靈牌的譚堰,時不時地會往輕語這邊看幾眼,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擔心她招惹上什麼麻煩。
羅庚接過他手中的靈牌,倒是留意到了譚堰的目光的,不過卻表現得比他慎重多了。
在登記好名冊之後,還特意俯下身來,小聲地向譚堰開口打探道:“譚堰,你在哪裏撿來的這個小姑娘,嘖嘖,不簡單啊,她似乎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了,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趕緊和她劃清界限,我隻能同你說這麼多。”
譚堰一瞬間似乎明白了羅庚的意有所指,有些不解道:“羅大人,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應該不是壞人,問心坊的人好多都是她救的,若是沒有她的話,我們這些人絕大多數都無法活著離開赤脊石林。”
“誰和你談論善惡啊,好人就不能招惹上大麻煩嗎?”
羅庚伸手拍了譚堰的肩膀一下,繼續眯著小眼睛道:“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無論是穿心門和問心坊的恩怨,還是那小姑娘的事,我都不建議你去瞎摻和。”
兩人交頭接耳地嘀咕了幾句,即便羅庚沒有明說之前那群人的身份,譚堰也察覺到了對方的不簡單。
從哨崗塔樓處回來,譚堰心事重重地來到了輕語身板,瞧著輕語正看著那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發呆,他想了想,終究還是沒忍住直接開口進行了詢問:“輕語姑娘,你可是認識剛才離開的那些人?同之前那位少年究竟是何關係?”
“不怎麼認識。”輕語搖了搖腦袋,答得倒是坦誠,“我隻認識赫連鈺。”
“老爺爺前輩,我可以等赫連鈺他醒了,再親自交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