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要吃醋,也得先看看自己的身份再說吧?難不成她還真的以為,就因為自己爬上了他的床,就能夠讓他赫連朔不再和其他女子接觸了嗎?
這簡直就是個笑話,他會不會在迎娶了正宮後給她一個妾室的名分,都還得看她今後的表現呢,沒想到這女子如此無腦,這會兒就已經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證據,我當然有證據。”
籃若曦還想繼續糾纏不休,就這麼一會兒大吵大鬧的功夫,路邊的行人都被紛紛吸引得停下了腳步圍觀。
“那天我用戴著的珠釵狠狠的教訓了這木頭人一番,上麵沾上了這賤人的血,那血必定是帶毒的,後來我就出事了……”
籃若曦說得有理有據,甚至還後知後覺的取下了頭上的珠釵來給自家大哥和三殿下去看。
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來,籃若曦便越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事定是麵前的輕語動的手腳。
不然的話,對方也不會在那天離開的時候,突然回身來到她的麵前,故意挑釁自己,讓她注意不要再使用自己心愛的珠釵!
可惜,她越是說得義正言辭,即便也真的就一語言中了事實,但收獲到眾人反應卻明顯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那日的珠釵的確是沾染上了輕語的血液,那血液也的確堪比劇毒中的劇毒,即便是稍微劃破了一點頭皮,也會讓她這樣的修行者化為腐骨,再也無法蘇醒過來。
可問題是,是輕語求著她用珠釵來劃她掌心了嗎?
事後,輕語又不曾“好心”的提醒過她,讓她最好別再繼續帶那珠釵嗎?
從始至終,籃若曦中毒差點身亡的事情,不該是她自作自受的結果嗎?怎麼這種時候反倒是怪起了別人來了。
輕語瞧著對方歇斯底裏的模樣,不知為何開始有點同情起籃若曦來。
那日她手上的傷口早已及長好了,現在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若是自己否認下毒之事,存了心想讓對方在所有人麵前丟臉的話,她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找不到。而若是換成了一月之前的輕語,也必定是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可現在,她不那麼想了,就像是優縣婆羅所說的那樣,比起急著去討厭一個人,她應該率先嚐試著去和對方做朋友。
所以,輕語主動站了出來,帶著友好地語氣開口道:“那日是我不對,若非我身體不適,沒怎麼搭理籃若曦姑娘的問話的話,你也就用不著拿珠釵來劃我的手了,我的血正是我身體不適的病因,多虧了夕陽和他姐姐的照料,我才能夠醒來的,那天我已經提醒過你了的……”
此話一出,周圍的氣氛又是一變,無論事實的真相如何,大家對於籃若曦中毒之事都並不怎麼關心。
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竟然對一個病危之人肆意淩辱的焦點之上。
籃若曦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回過頭去觀望,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對她失望和指責的麵龐。
就算她要吃醋,也得先看看自己的身份再說吧?難不成她還真的以為,就因為自己爬上了他的床,就能夠讓他赫連朔不再和其他女子接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