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的氣氛明顯和往日有些不同就是了,也不知道二人在裏麵交談了些什麼,那女子才進去沒多久就哭花了臉。
赫連鈺難得撞上這種事情,一時間看得起勁,所以才並未急著開溜,想繼續看看後續發展的。
可比起他的幸災樂禍,鶴老這邊可就表現得直接多了,一瞧見那女子哭哭啼啼的模樣,他老人家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又是個跑來糾纏他們的。
當即便臉色一沉,杵著桃木杖氣勢洶洶地推門而入,任由赫連鈺在身後拉都拉不住。
“司先生,可是有人恬不知恥地叨擾到了你的清淨,老夫這就將其趕出去。”
伴隨著房門被“啪啦”一聲推開,屋內的兩個人也同時朝著門口的方向瞧了過來。
立在窗邊那城主之女,穿著一身花邊碧螺裙,提著一個裝糕點的籃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站在那兒。
而不遠處的書桌旁邊,一名神情淡漠的男子,身著一件白如皎月的長袍淡雅如水,此刻正拿著一卷書,安靜地凝視著他的方向。
同赫連鈺那種讓人驚豔絕倫的長相不同,司旭的相貌有點雌雄難辨的味道在裏麵。
而且比起相貌來說,更容易讓人先對他渾身上下所透露出來的冰冷之氣產生印象。
若要是細瞧的話,這個看似年輕的男子也是長相極為出挑的,目如丹鳳,眉似青峰,墨發如瀑,長及腳踝,素雅得如同夜中明月。
司旭很像一副沒有被塗抹色彩的山水畫,或許是在出世之前在山裏住得太久了的緣故,他人透出的氣質就能自成一片風景。
那麼問題來了,山水無情,可會被兒女情長所困?皓月高潔,能否墮入凡塵渡劫?
鶴老闖入得明顯有些不是時候,不過,他的話卻像是鐵拳一樣,毫不留情地給了窗邊那女子一記重擊。
城主之女果然識趣,當即便哭著跑出了門外,司旭眉毛都不曾動過一下,隻是將目光鎖定到了鶴老的身上,道了一句:“何事?”
鶴老見那女子走了,這才滿意的輕哼了一聲,走入屋內,一屁股坐到了一個客椅上,開始同對方說起了清晨那會兒在城邊打探到的消息。
而赫連鈺眼看自己沒有好戲看了,也在外麵的院子裏趕緊開溜,打算趁著自己被發現之前,溜回自己的屋子裏去。
可惜,即便他表現得再怎麼低調和小心翼翼,院子裏那抹紅色的身影還是落入了屋中之人,那雙不顯山露水的眸子中。
“七殿下不打算進來聽聽,有關三皇子的動向嗎?”
赫連鈺沒走兩步,不知合適已經放下了書籍的司旭,抬頭已經平靜地衝他的位置發起了話來。
院子裏的身形當即一僵,隨後隻能硬著頭皮地被跟著“請”進了屋子來。
“有先生在,一切聽先生的安排就是了,我隻是在院子裏透透氣而已,你們不用管我,繼續聊自己的啊。”
赫連鈺挑眉笑了兩聲,並且衝鶴老的方向眨巴了幾下眼睛。
不過,今日的氣氛明顯和往日有些不同就是了,也不知道二人在裏麵交談了些什麼,那女子才進去沒多久就哭花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