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大小姐?您終於願意去藍家下聘了?!”
鶴老眼睛一亮,驚喜地盯著少年,如此一來倒是的確應該好生準備準備了。
這可是殿下的天命姻緣,跑去下聘的話,必須得講究一下排場。
這般想著,鶴老果然開始奔波忙碌了起來。
不過,赫連鈺看著老人家的背影時,臉上的表情卻明顯不像是下聘的。
經過了一晚上的推理確認,他現在已經明確了“輕語會自稱為男子”的真正原因。
這就像小情侶之間鬧矛盾一樣,不過是“以退為進”的氣話而已。
無論是她想要找理由和自己撇清楚關係,還是暗諷他身為男子魅力的欠缺,左右不過是在鬧情緒罷了。
赫連鈺肯定不會讓她的陰謀得逞的,她越是想要撇清關係,他就越是要早早地將其綁在一起,趁著對方這幾日不再喀木城中,他若是去把自己和藍家小姐的婚約退了的話,自己就能名正言順地和她在一起了。
他的確要跑去下聘的,但卻是在事後跑去給那女土匪風風光光的下聘,鬧得滿城皆知,無處可逃。
如此一來,他既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女土匪也算是麵上有光,想必對方也就不會再說昨晚那樣的氣話了。
反正他原本就是這般打算的,等對方回來之後,他也正好給她一個滿意的“交待”。
他赫連鈺可是個認真負責的好男人,哼,真當自己和她一樣沒心沒肺呀……
一場熱熱鬧鬧的風光出行正式拉開帷幕,彼時的赫連鈺還一點要參與到赫連朔那些陰謀詭計中的心思都沒有。
無論對方是否和籃夕言聯手打算坑自己,隻要他鐵了心不將對方娶進門,那便是什麼陰謀詭計的沒用。
當然,為了補償對藍家的這份虧欠,這禮物這些還是要多多準備一些的,隻要籃夕言答應不應這門婚事,他可以隨意讓對方開條件。
藍家家主常年臥病在床,不便見客的事情,赫連鈺剛來喀木城那會兒便是知道了的。這會兒他要去找人,也隻能衝著籃夕言去。
也罷,反正早晚都要見的,之前鶴老早就掌握他們那行人的行蹤,也不怕找不到人。
赫連鈺雖然並不想在這種時候跑去同赫連朔那家夥打交道,但他想做的事情,又何曾需要考慮過赫連朔的感受過?
討厭歸討厭,他見到了頂多不搭理就是了,反正他若是真要去見籃夕言,管他們那行人究竟打算做些什麼,也沒人有資格可以攔他。
赫連鈺帶著鶴老等人出發了,鶴老去了司先生的房間支會,結果關鍵時刻反倒發現房間裏麵空空如也,根本沒人。
赫連鈺也沒怎麼在意,想來像司旭這樣的人,並不喜歡這類的場麵,肯定不會和他一道去的。
等他辦成了這事回來同他先斬後奏,倒也省去了中間的不少麻煩。
於是,沒得準許,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藍家大小姐?您終於願意去藍家下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