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發突然,但他們也不能真的就讓這女的被生生掐死了呀,最後會挨罵的還不是她們這些普通人。
關鍵時刻,就連跟著圍上來的籃天河,也跟著臉色一變,站出來替輕語說話道——
“陸前輩,這姑娘晚輩認識,是被三殿下請來做客的,昨天她一直在帳篷內衝擊築基期,一直到晚上那會兒才終於成功。隨後,才被三殿下允許的出門清洗身上排出的雜質!當時我和師傅都在場,不會弄錯的。”
他倒是比其他人都明顯聰明一些的,立馬就看出來了陸海在懷疑些什麼,給出了關鍵的信息來。
輕語是在早上那會兒被帶來的,隨即又一直呆在帳篷內無法離開。
就算陸海對其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她也不可能會是昨日那個擊退了屠長老的人。
一來,對方沒有那樣的實力;二來,她也沒有那個可以跑出去的時間和可能性。
營地的兩重結界可不是鬧著玩的,外麵那層結界即便是陸海想要硬闖都不可能,裏麵層結界又有那麼多雙眼睛看守著。
輕語一個才來此地的小丫頭,且不說是出入離開這種事了,就連地形都未必能夠摸得清楚,更不知道外麵的那場大戰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又怎麼可能會是那個神秘的白衣女子呢……
藍天河的思路很是清洗,分析也算“到位”,然而卻偏偏低估了輕語就是擁有“強悍實力”的這種可能。
畢竟,就算換成了最為厲害的陸海,顯然也是沒辦法在這樣一種環境之下,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繼續泰然若素地跑回來的。
他的“聰明”最後也顯然幫到了輕語,隻是在說完這話後,明顯收到了一個來自自家師傅的白眼而已。
朱驊和他不同,就算明知道所謂的“實情”,他也是巴不得陸海就這麼把這女子掐死的。
隻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反倒是自己陣營裏的弟子,跑出去把人給救了下來。
籃天河的話也果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陸海手下一鬆,終於放開了對輕語的桎梏。
輕語也立馬癱軟到了地上,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陸海盯著她那兩隻雪白的手臂看了一會兒,隨即總算是收起了自己懷疑的目光。
“既然來了就少在此地亂跑,築基期就該有點築基期的樣子,要是敢做出任何搗亂之舉,休怪陸某人不客氣。”
此女子給他的感覺還是莫名的有些熟悉,剛才他故意用手去掐她,就是像借機試探她的實力。
一個人再怎麼想演示,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也會下意識地露出尾巴來。
然而,偏偏他的試探失敗了,無論是這女子的眼神和聲音都不和昨日那白衣女子老道不同。
最為關鍵的是,對方的確隻有築基期,兩隻手都還完整無缺,根本不見任何受過傷的樣子……
雖然事發突然,但他們也不能真的就讓這女的被生生掐死了呀,最後會挨罵的還不是她們這些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