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酷的懲罰嗎?已經從床榻上坐立起來的籃夕言,倒是覺得輕語這個形容十分妥帖。
可落在了被揍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赫連朔耳中,卻顯得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什麼刑罰?本殿下……嗝,疼愛你們都來不及,怎麼會忍心動手罰你們姐妹二人……”
他還在醉著,被人打了都竟沒咱們感覺到疼,反而瞪著微微腫起來的小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輕語。
輕語依舊怒氣衝衝地看著他,見對方還想用謊言來欺騙自己,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的罪行,當即就眼神一厲,扯住了對方胸口兩側的衣服,逼問其道:“你還想騙我,那你剛才在幹什麼?前天夜裏的時候,你分明也這麼懲罰她了!”
赫連朔越糊塗了,整個人昏昏欲睡,輕語明明近在咫尺的聲音卻聽得有些半明不白起來……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本殿下給她吃了上好的丹藥,我在給她療傷啊!”
似在回味著什麼,赫連朔傻傻一笑,隨即吞吞吐吐地又道:“至於剛才嘛……嘿嘿,本殿下則是在給她取暖……”
對他而言,這些舉動都是他對美人最好的關注和疼愛。
“我聽你鬼扯!”
輕語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皺了皺眉頭,揚起拳頭又是對著赫連朔的臉一陣狂揍。
赫連朔利欲熏心,最開始的時候,還貪圖著她的美色,一邊勸著輕語也跟著去品嚐佳釀,一邊想要去拉扯對方的麵上的輕紗。後麵實在被打得疼了,這才開始哇哇大叫起來,懇求著輕語放過他……
已經穿好了一件內衫的籃夕言,下床來到了二人的麵前。
她先是用平靜的目光旁觀了二人一陣,單從麵上來看,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樣態度。
直到瞧見輕語打得狠了,連醉酒的赫連朔都忍不住開始吵鬧了起來,這才出聲製止了她道:“你是打算就這麼活活打死他嗎?”
輕語聽了她的話後,果真停下了動作來,不過,倒不是她真的害怕了所以才停下來的,而是不大確定籃夕言這話裏的意思,所以才停的手。
想了想,輕語偏頭,問籃夕言道:“你想我活活打死他嗎?”
如果籃夕言想的話,輕語倒也不是不能下手,但就怕下錯了手……
籃夕言依靠在桌子邊上,瞧著被揍成了個豬頭後連連求饒的赫連朔,先是淡漠一笑,隨即才衝輕語平靜問道:“若是我想他死,你真的能夠殺得了他?”
一臉豬頭的赫連朔,拿著小眼睛去看籃夕言,在對上對方那雙冰冷的眸子後,全身抑製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別殺窩,別殺我……你們要什麼窩都給你們,球球你們別殺我……”
言語間竟是害怕得連舌頭都捋不清了,在本能的察覺到了殺氣和危機後,隻能用無助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不停地轉動著,一個勁地跪地求饒。
最嚴酷的懲罰嗎?已經從床榻上坐立起來的籃夕言,倒是覺得輕語這個形容十分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