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手腕上麵殘留著淤青,她穿著的衣服袖口本來就大,稍微一揚,就會露出那些屈辱的痕跡來。就連臉上精致的妝容,也在她選擇占居先機博取赫連朔同情時,被兩滴眼淚染花了……
赫連朔的目光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頓時就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她的話不僅沒有博取到對方的任何同情,反而還引起了極為陰沉和嫌惡、猜忌的目光。
赫連朔拿眼睛在門口以及床邊的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最終在籃若曦的不斷下,才落回到了她的臉上,冷著臉道:“你不是留在喀木城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赫連朔覺得自己喝酒怕是喝斷片了,眼前所見不是夢,屋子也的確是他用來休息的屋子,但裏麵卻多出來了太多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籃若曦被他問得愣了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什麼般,趕緊抬頭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有所收斂地放柔了自己的聲音,埋下了頭道:“我……我是因為太過思念殿下,這才求了師父和哥哥,日夜兼程趕來想要過來呆在殿下身邊侍奉的。”
“思念本殿下?”
赫連朔像是第一次到這樣一種說辭般挑了挑眉。
“正是,若曦日思夜想,殿下的身姿在腦海中久久回蕩,直到後來終於想通了……”
說道這裏時,籃若曦又是輕輕一聲抽泣後,這才抹了抹眼角,繼續道:“即便殿下現在身邊已經有了新人,若曦也隻求能夠呆在你端茶遞水就好,隻要能夠讓我留在能夠看得到殿下的地方,若曦什麼都願意做。”
她這一席話說得情深意濃,顯然極具效果,有沒有感染到赫連朔這邊不知道,但卻的確成功地惡心到了除開正在對話那二者的一屋子人。
輕語轉動著眼睛又蒙著麵,倒是看不出來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後邊站著的籃夕言則至今抱著雙臂,直接翻起了白眼來。
即便是一路在幫自己妹妹出謀劃策的籃天河,一時間也覺得自家妹妹有些用力過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他的確了解男人的心思,適當的扮演“深情”和“退讓”,的確能夠引起男人的憐憫,但前提是你別在前一妙還在同人“撒潑”的時候去做啊,前後性格相差太大,這不是是存心告訴別人,你這根本就是在“演”嗎……
果然,原本應該很有效果的一段說辭,在赫連朔這兒大打折扣,甚至還有些起到了反效果。
赫連朔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不做任何評價地又問她道——
“……那你們又是怎麼進來這兒的?”
籃若曦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看了赫連朔一眼後,這才繼續道:“回稟殿下,剛才我們是擔心你的安危才衝進來的。”
想到剛才她進門時看見的場景,她認定這是一個可以將籃夕言二人扳倒的好機會,又急忙繼續開口補充道:
“那個妖女和賤……籃夕言在你房內,也不知在謀劃什麼陰謀,拉拉扯扯不說,殿下您當時還暈倒在了地上……”
光滑的手腕上麵殘留著淤青,她穿著的衣服袖口本來就大,稍微一揚,就會露出那些屈辱的痕跡來。就連臉上精致的妝容,也在她選擇占居先機博取赫連朔同情時,被兩滴眼淚染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