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事實也正是如此。
外界的情形對輕語不利,場麵還在朝著一個匪夷所思的方向發展著,這種四麵楚歌的處境下,輕語可每辦法分心去聽神機的風涼話。
最後她索性屏蔽了神機的聲音,藏在袖口中的手已經下意識地拽緊了拳頭,雖然不動聲色,整個人卻像一隻嚴陣以待的小野獸。
籃夕言這邊則死死地拽住了赫連朔的胳膊,一隻手已經抬起來指向了輕語的方向,開始繼續發難了起來——
“三殿下有所不知,就是她,之前就是她衝進來最先動的手!”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同時一僵,如果說之前在場的氣氛還處於某種比較輕鬆的狀態的話,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根緊繃的琴弦了。
籃夕言此話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誰也沒聽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最先動手”這四個字已經足以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警惕。
動的什麼手?為什麼要動手?她不是也想跑去給三皇子侍寢的嗎……
大夥被眾多疑惑所包裹著的同時,像徐老這種之前看著輕語是怎麼進入營地中心的人,則直接皺起了眉頭,開始用深邃的目光打量起了輕語來。
這丫頭明明在自己離開的時候還顯得有些神誌不清,連個人都不願意接觸,怎麼可能還有心思跑去三皇子那兒勾引對方苟合!
這也是最開始的時候,徐老會覺得反常的原因,直到突然從籃夕言的口中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後,他才終於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開始設想起了另外的一種可能來:若剛才對方那般害怕的模樣是裝的的話,此女子則居心叵測到了讓他覺得後背發涼的地步!
甚至就連赫連朔都在籃夕言渲染的氣氛下,忍不住收起了自己的花花心思,謹慎地皺眉看向了對麵站著的輕語。
關鍵時刻,最終還是赫連朔最先沉不住氣。
他的目光在一黑一青二人之間轉兩圈後,隨即有些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繼續催促詢問籃夕言道:“夕言美人,你究竟想說什麼……”
如果輕語不是來服侍自己,而是想要“動手”的話,以對方已經築基了的水平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赫連朔惜命,也向來是個謹慎的人,在莫名其妙地從籃夕言的口中聽到了這樣一番話後,不得不謹慎地同輕語拉開了距離。
同為築基期修士,若是輕語想要對他怎麼樣的話,他雖然不至於會輸,但難免會遭受偷襲成功。
“三殿下,我也沒想到她竟是這般恩將仇報的人……”
籃夕言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頗為感慨地冷冷一哼,繼續橫眉冷對輕語的方向,一字一頓道:“殿下暈倒之後,剛才的她就像是瘋了一樣衝進來抓我的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開的頭,我脖子上的這道傷痕也正是對方造成的!”
說著,籃夕言挑了挑眉,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和赫連朔的方向。
在對方略微震驚且不解的目光中,繼續道:“殿下是不相信我的話嗎?覺得你心心念念的美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嗎?”
“不,你們都被她騙了,包括我也被她騙了,她其實長得一點都不好看,而且異常醜陋。”
“如果不是剛才籃若曦等人發現異樣衝了進來打斷她的話,我這張臉恐怕已經被她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