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公允猛地睜開了眼,他做了個夢,夢見了那個白發少年幫他承受了敵人的一掌摔下懸崖的時候,白色長發在空中飛舞,素來高貴驕傲的他穿著的是一身破爛的廉價布衣,上麵還有一些血汙,纖細的手腕綁著滲血的繃帶,他知道,手腕的傷口是他弟弟做的,因為隻有他的血才能讓姬影月解毒,而是他允許了他弟弟做這個事。
“夏枯草。”軒轅公允摸了一下枕頭邊,沒有!一直放在他枕邊的香囊竟然不見了,那是夏枯草以前給他做的,在夏枯草死後他發現自己竟然會想念對方,每個晚上都是枕著這個香囊才能睡著的,現在呢,香囊竟然不見了!
“來人!”軒轅公允大喊了一聲,但又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沒錯,是他的聲音,這個嘶啞的聲音絕對不是他的,屋內的擺設和他以前的房間有些相似,但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他想起來了,屋內沒有了夏枯草的做藥工具,軒轅公允走到梳妝台前,鏡中是一個約12歲大小的少年,身姿挺拔,,雖說麵向還有點稚嫩,卻能看出以後會是一個十分有魅力的人。
“大少爺,可有什麼事?”門口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似乎是怕打擾到屋內的人特意壓低了音量。
“下去吧,隻是做了個噩夢。”軒轅公允說道。
“是。”門外的人應了聲便離開了。
軒轅公允揉了揉太陽穴,他竟然回到了自己12歲的時候了,想著那時候自己第一次前往神醫穀尋為娘親尋求神醫,神醫夏長卿讓他用一半的血換來了救他母親的藥物,自己也差點死在了神醫穀,在那段時間,總有個白發小孩回來偷偷看望他,而那個小孩就是夏枯草,那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血救了夏枯草。
大概是夏枯草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很是感謝,每天都纏著軒轅公允,軒轅公允還挺喜歡這個軟軟的小孩,可惜後來他見到了姬影月,對她一見鍾情,自己在成為城主那年中了一個下三濫的藥,無意間又被夏枯草救了,並且和對方發生了關係,那時候夏枯草也才16歲而已,軒轅公允總覺得夏枯草是故意的,即使為了負責兩人成親後他對夏枯草也是冷淡的。
現在的軒轅公允腦海裏全是以前在他身邊的夏枯草,孤傲,高冷,不愛笑卻總是在見到他時會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而姬影月呢,那個女人他快要忘記了對方的模樣了吧,一個神秘的女人,擁有很多奇怪的東西,據說她後來成為了一方霸主,自立為王,後果男寵無數,就連他的弟弟也湊了過去,而他在夏枯草死後一直萎靡不振回到了軒轅城,再也沒有去關注過這個女人的事情。
“嗤!軒轅公允,你真是個白癡。”軒轅公允自嘲的笑著,現在想想當年的自己真是太愚蠢了,一個陌生的女子竟然能讓他一見鍾情,還能夠為了這個女人掏心掏肺,即使和其他男人共同擁有她也不在乎,這可真不是自己這種性格做出來的事啊。
這邊神醫穀的夏枯草正在和一晚黑乎乎的中藥做著鬥爭,每天三碗藥,早中晚各一次,這讓夏枯草有點懷戀現代的西藥了,幾顆藥丸混著水喝下,快速又方便,根本就不像中藥這樣還要一點點的吞,酸澀的味道就讓他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寶貝乖,快把藥喝了吧,這樣病就會好的。”夏長卿看著整張臉都快皺成一團的夏枯草,心中不免想笑。用勺子要起一勺藥水,吹了吹放在了夏枯草的唇邊,“來,張嘴。”
反正橫豎都要死,早死早超生,夏枯草一閉氣喝下勺子上的藥,酸澀無比的味道蔓延開來,夏枯草現在是吐也吐不出,沒等夏長卿下個動作,端起那一碗藥直接喝了下去。
“哇~~!!”夏枯草還沒喝完手中的碗掉落在床鋪上,床單蘸滿了藥汁,而他則是趴在床邊嘔吐起來,這是在藥水進入腸道後的第一反應,從最初的嘔吐的藥水到後麵就是酸水,一直到夏枯草嘔吐出了一口黑血後才停止了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