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清風涼爽,可是卻有人根本睡不著,或者說是他根本就不能睡覺,肖雲天回到家中給他父親說了這件事後不僅沒有得來關心反而是一頓暴揍後就被關了祠堂。

“老爺,少爺的眼睛現在還處於失明的。”管家可是看著自家少爺長大的,自然也是十分關心這個被寵壞的肖少爺。

“就算是他死了我也不管了!!”坐在椅子上發著怒氣的中年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去告訴他,明日和我去衛府道歉!”

“是。”管家行了禮便下去了。

中年男子,也就是肖雲天的父親肖忠國,說他和軒轅城主是親戚其實也隻是個遠的不能再遠的近親而已,兩家也隻是偶爾有來往,這個逆子知道兩家有這一層關係後就變得無法無天起來,出去調戲了別家的清白姑娘這些爛攤子還是他幫忙解決的,這下子好了,得罪了神醫穀就算了,也連著把那武林盟主也給得罪了,這下子簍子頭=捅大了不說,還把自個兒的眼睛也弄瞎了,明天隻能去道歉把解藥求來了。

夏枯草泡著水就這麼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也被換上了幹淨的褻衣,估計是他爹爹幫忙換上的,全身的燥熱感已經消退了,這讓夏枯草十分開心的穿上鞋子便走到窗前打開窗子看一下天氣。

“啪!!”夏枯草剛打開窗戶又將窗戶狠狠地拍上了,為什麼一大早打開窗戶就能看見這個渣男,真是心情不爽。

軒轅公允摸摸鼻子,不由得想笑,他隻是剛剛路過這兒,沒想到旁邊的窗戶就被打開了,才剛看到一眼對方直接將窗戶又關上了,難道他就這麼不喜歡自己嗎?可是他都幫了他那麼多次了,按理來說應該也不會出現這種見了他就跑的方式啊。

“怎麼了?”走在前麵的辜無心見軒轅公允突然站在了那兒不走了,回頭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軒轅公允搖搖頭,“走吧。”

夏枯草捂著跳動的十分快的心髒,這次他可不是被對方感染的,而是被嚇倒的,畢竟一打開門就看見渣男然後招呼不打就把窗戶關上了,怎麼說也是不禮貌的,也不知道這個小心眼的渣男會不會回頭來報複他。

“這個怎麼穿呢?”夏枯草每天起床都是冬蟲夏草幫他穿衣服的,就算是出了神醫穀也是夏長卿每天來喊他起床然後給他紮頭發穿衣服,十足的好爸爸形象,當然這也造成了夏枯草現在衣服都不會穿的二等殘廢。

“寶貝,你這是在做什麼!?”剛打開門就看見了正在和衣服做著奮鬥的夏枯草,此時的夏枯草正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穿得亂七八糟的。

“爹爹。”夏枯草的表情都委屈起來了,這古時候的衣服可真是麻煩。現在又是秋天,裏三層外外三層還有腰帶就有兩條,他完全都搞不懂怎麼穿上去才弄成了這麼個模樣。

夏長卿不由得笑了起來,走上前去整理著夏枯草身上的衣服,細心的教他哪件衣服該怎麼穿,待到衣服穿好後便把人領到了鏡子前開始給他束發。

“寶貝以後是想自己穿衣服了嗎?”夏長卿手中的速度十分輕柔,將那一頭齊腰的白色長發很快的挽在頭上用發帶固定好,因為還未及冠,隻是插上一根木簪,那是伏淵給夏枯草做的,夏枯草也很是珍惜這一根木簪,幾乎都沒有帶過其他的頭簪。

“嗯。”夏枯草看著鏡中已經束好的頭發,點點頭,“爹爹,我已經長大了。”

夏長卿親了親夏枯草的額頭,十分寵溺的說道,“都還未及冠,就算是一個小孩子,就算是及冠了也永遠是爹爹的寶貝。”

“爹爹我不想隻做個小孩子。”夏枯草在夏長卿的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笑著看著他,“我可是要照顧爹爹的,不能讓爹爹一直照顧我。”

“就你嘴巴最了。”刮了一下夏枯草的鼻子,“去洗漱完我帶你去用早膳,這兩天可能氣氛可能會十分緊張,解毒藥我已經做完了,他們可能很快就會前往居林峰了。”

“嗯。”夏枯草點點頭便去洗漱了一番,走之前還往豆豆的小窩中丟了一顆糖,最近天氣涼了,豆豆都不願出來,夏枯草也隻能每天定時投喂就行了。

會議廳內,氣氛十分莊嚴,左右的人都正襟危坐,除了坐的歪歪倒倒的衛忠賢,他正一臉戲謔的看著這群人。

“盟主,這解藥可是真的已經做好了?”第一個開口的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他是青山派的掌門人十裏道人,雖說已經年近80歲,可是這身體可不比這寫個年輕人差,他也算的上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衛忠賢對他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那是自然。”衛忠賢笑著說道,“除了這解毒丸,神醫穀穀主還做了一些治療用的藥,到時候會分發給大家的。”

“不知盟主是怎麼請出神醫穀穀主來幫助我們的,”說話的是一位滿臉胡子的壯漢,衛忠賢當年登上這武林盟主之位可是他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這神醫穀穀主的脾氣古怪,要求極高,莫不是盟主做了什麼交易才將人請下來的吧。”這所謂的什麼交易隻是為了給現場的其他人留下一個可以想象的空間,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果然下麵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畢竟一直到現在還從未有人能夠把夏長卿請下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