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雪的後果是什麼呢,那就是感冒發騷流鼻涕,這不,夏枯草就這麼的病倒了,夏長卿也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說他活該,也就嘴上說說,實際呢卻是在一旁無微不至的照顧,就連受傷的傷患夏無天都被晾在了一邊。

“咳咳咳……”夏枯草整個人都是蜷縮在被子裏,體質偏寒不怕冷什麼的都是假的,明明冷過後還是會生病的嘛。

“快點把藥喝了吧,乖~”夏長卿隻能哄著夏枯草喝藥,可惜的是對方一直把頭捂在被子裏麵不肯出來。

“不要,暈。”夏枯草鼻子堵得嚴重,說個話都是甕聲甕氣的,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都不想動,特別是夏長卿端來的那一碗藥的味道,聞到後胃就開始翻騰了,所以索性把頭蒙在了被子裏麵。

夏長卿拉了拉被子,竟然拉不下來,沒想到一個生病的人力氣還能這麼大,夏長卿把藥放在一旁將整個人抱了起來,扒下了被子,“不想喝藥也不行,良藥苦口利於病。”

“苦。”第一口喝進去的時候,那個苦澀的味道襲擊了整個味蕾。

“喝完了再說話。”夏長卿再要舀一勺放在了夏枯草的嘴邊,夏枯草隻能忍著這種可怕的味道一口一口的喝光了一碗藥,夏長卿也很是欣慰,直接將一顆糖塞進了夏枯草的嘴中,把人安安穩穩的放好在床上,“怪怪的躺著休息吧。”

“嗯。”夏枯草點點頭繼續將身子整個裹起來,整個頭都蒙住然後閉上了眼睛,夏長卿輕輕的拍著夏枯草的的背部,哄著他睡覺,直到對方呼吸平穩後才起身收拾東西走了出去,而伏淵依舊在門口等著夏長卿。

“睡著了嗎?”伏淵打開手中的油紙傘,撐在了夏長卿的頭頂,這山中的雪是越下越大,幾乎是快要將這山穀掩埋起來,雪下大了就會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道路不通,缺乏糧食等等,一般來說這會對山穀內的他們造成很大的影響,可惜的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食物早已儲存好了,蔬菜後院有種,就算是要吃新鮮的肉食也有裴非衣的狼幫忙去捕捉,根本就用不著去擔心這麼多。

“以後不要帶他玩雪了,那次受傷後他的身子骨可是比常人還要弱一點,經不起這些的。”拍去伏淵身上的雪花,“我們去穀外看一看吧。”

“是擔心那些黑衣人的事情嗎?”伏淵問道。

“嗯。”夏長卿看著這已經被大雪包圍的山穀,“其實也用不著這麼擔心,這個冬天老皇帝怕是根本撐不過去了,所以才會這麼病急亂投醫。”

兩人來到了山穀外麵設了陣法的樹林,四周已經被白雪覆蓋,別說是解陣法了,就算是想要找個方向都很難。

“那邊有人!”依舊在山穀外探尋的黑衣人此刻已經注意到了剛剛出現的人,畢竟這滿是白雪的山穀中突然出現了青色和灰色還是十分顯眼的。

“一定是山穀中的人,往前麵走應該能走進去!”其中一人說道,看對麵的人雖然看不清楚模樣,但可以從距離上判斷出對方的距離感本不遠,於是所有的人按照對麵出現的兩人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他們是走不過來的。”夏長卿這個地方可是特意挑選的最為顯眼的地方,為的就是給這群人提個醒,就算是你們看見了這兒也走不進來的。

黑衣人們的確是按照這兩人站立的方向往前走的,小心避開了機關,可是卻發現自己和對麵的兩人距離沒有變過,而往後看已經走出了那個範圍,可是有感覺還是在原地打著轉,這詭異的陣法真的是出來容易進來去難。

“我就說嘛,他們隻能看著這邊。”夏長卿臉上掛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我們走吧,他們會離開的。”

黑衣人們眼看著這兩人的離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往前麵走,而這身後的入口也被越拉越遠了,“不好了,我們快點退回去!”其中一人發現了一些端倪,立刻製止了所有的人的前進,接著所有人便退了出去。

“這陣法很是奇怪,進入了隻會拉開距離,但並不會進入這穀中,況且這白色的積雪容易給人的視線造成一些視線模糊,切不可隨意進入了。”有人吩咐道。

“那我們如何進的了穀,這皇上……”

“好了!皇上的事情我們可以拖延一下,他已經病入膏肓,又未立太子,這後宮中的皇子卻又幾十個,必然會有一場奪位之爭,這時候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懲罰的。”其中一人嚴肅的說道,所有的人不由得深思了。

“回去以後向十三皇子稟報此事!”說完一群人便離開了。

軒轅公允依舊是在等著黑衣人離開後偷偷地潛入了穀中,可惜的是這次他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軒轅哥哥!”眼看著軒轅公允消失在了樹林,姬影月不由得大喊了一聲,可惜的是軒轅公允已經不見了,姬影月站在外麵看著這白茫茫的山穀,他披著一個白色的鬥篷,在這白雪中幾乎是看不出來的,一步步地往前走,越走越是心驚。

“小姑娘,你一個人來這山中是做什麼?”空蕩蕩的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姬影月被嚇了一跳,回過頭時卻發現一個身著白衣的俊美青年站在那兒,帶著一抹溫潤的笑容,看著很是溫柔,姬影月不由得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