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長卿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剛離開一會兒而已,為什麼就會有夏枯草消失的消息。

“是一位辜姓公子托我來傳話的,他們正在軒轅城外向西走的樹林那兒等著穀主。”傳話者不過是辜無心隨便找來的一人。

夏長卿顧不了這麼多了,不管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帶著人立馬往軒轅城外趕去,心中帶有著一絲的的不安,來到了那人所說的地方後的確有人正在那兒,是兩位公子,看這衣著和相貌必定不凡。

“穀主。”辜無心自從上次除魔事件後對夏長卿一直有著一種敬佩的心理,所以才會對他行禮。

“還望公子能夠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何事?”夏長卿已經注意到了森林中的打鬥痕跡,他不敢往另一方麵想。

“我們趕到的時候並未發現附近有人,痕跡一直蔓延到了此處,我的友人軒轅公允也是往這邊方向來的,估計和令公子是在一起的,至於有沒有掉下去還無從所知。”辜無心也隻能夠委婉的說一下現在的情況。

夏長卿看著這個懸崖,下麵全是一片雲霧,看不見底,若是掉下去定會粉身碎骨,夏長卿有些不敢想象了。

伏淵將人護在懷中,象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穀主不用擔憂,他們定不會有事的。”辜無心並不想要說出最壞的打算,隻能按照好的方麵說,“也許他們並未掉下山崖,隻是……”

“先回去,帶好東西過來進行探查!”夏長卿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去找人,能把人找出來他才能放心。

軒轅公允手中的劍此時正插在一個峭壁之間,另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夏枯草,握劍的手已經在顫抖,額頭間滿是汗漬。

“軒轅公允,你放手吧,死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夏枯草看著下麵見不到底的深淵,又看了看軒轅公允,笑著說道。他知道兩人肯定都不能活下去的,倒不如順了自己的心,起碼兩人能死在一起。

軒轅公允將人往上麵帶了點,“可是…我…根本不想你死。”

即使再怎麼努力,這把劍也不可能支持兩個人的重量,軒轅公允自己的手也承受不了了,最終劍斷掉了,軒轅公允想要攀住懸崖之上的石頭可手上早已沒有了力氣,隻能將夏枯草護在懷中,將人緊緊的抱著往下麵掉去。“這一次你終於不會孤單了。”

“噗通!”一聲巨大的水聲響起,夏枯草才意識到自己掉入了水中,在水中盡量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沉入水底,而軒轅公允已經昏迷了,夏枯草趕緊將人往水麵帶上去,兩人浮出水麵後夏枯草才深呼吸幾下。

“軒轅公允,你怎麼樣了!?”夏枯草拍了拍軒轅公允的臉,可是對方並沒有什麼反應,夏枯草慢慢的帶著人往岸上遊了過去。

軒轅公允完全是處於了一種昏迷的狀況,夏枯草盡量的往前麵有,又要保持著他不會沉入水底,等到上了岸的時候夏枯草有些精疲力盡了,反觀軒轅公允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先是在上麵腰間被劃傷了,然後就是在懸崖上一直堅持著,掉下來後就已經暈過去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

夏枯草解開他的衣服,按壓著他的胸口,掰開對方的嘴巴渡氣,然後反複這麼做,直到軒轅公允嗆在肺部的水吐了出來他才放下心。

“軒轅公允你還好嗎?”夏枯草很是緊張地問道。

“咳咳!!沒事!”喉嚨間嗆人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軒轅公允努力地平複了一下,“這是哪兒?”四周幾乎是樹木和草地,而兩人則是在一個很大的湖泊旁邊,可以說,這兒是一個很美的地方。

“我們掉到了懸崖下麵了。”夏枯草扶起了軒轅公允,“這兒可真是漂亮。”

軒轅公允看著這兒的景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上輩子夏枯草是掉了下來了吧,然後呢,他會不會是活了下來了,在這兒隱居了起來,這麼想著,軒轅公允的視線看向了正扶著他的夏枯草。

夜晚,因為要入夏的緣故,這晚上也並不怎麼冷,因為軒轅公允是傷患的緣故,夏枯草很是自覺地做起了照顧傷患的人,這輩子過得太過安逸了,都快把自己上輩子學的東西忘掉了,將撿好的柴火堆好後蹲下去開始試著原始燒火,打火石。半個時辰後,夏枯草很是憂傷的丟掉了打火石,手殘就是手殘,永遠不可能完成這些。

“我來吧。”軒轅公允完全是被對方的動作給逗笑了,撿起打火石慢慢的摩擦著,很快火星就點燃了這堆樹枝。

“我剛剛找到了一些藥草,但是沒有幹淨的紗布,隻能勉強一下了。”夏枯草也知道自己除了幫人治病就沒有其他的長處了。

濕掉的衣服已經被脫下掛在了火堆旁邊,軒轅公允很是無奈的捂著腰部的傷口,那兒已經被敷上了藥草,夏枯草手中正拿著一塊撕掉的布哪隻手中放在火邊烤,這塊布是黑色的,很是明顯的就能知道這是軒轅公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