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沒事吧?”夏枯草給伏淵細心的上著藥,完全不顧地上那個快要血流成河的人,幸好夏長卿今日上山采藥了,否則太叔武宣十十次都不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躺在地上如同死人的太叔武宣大笑了起來,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從地上慢慢坐了起來,“你真的很強!”

伏淵並不理會他,在夏枯草眼中這人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般,說起來這個神經病貌似在打他哥哥的主意,這可是得好好估量一下了。

“沒問題吧?”軒轅公允問道。

夏枯草搖搖頭,“沒事。”

“喂!戰神,我還想和你比試一下!”太叔武宣舔了舔嘴角,淡淡的血腥味讓他的戰意更加濃烈了。

“拉倒吧你,手下敗將別提要求。”夏無天直接不留餘地的嘲諷了一番。

太叔武宣看向了夏無天,這個人是戰神的兒子,可惜了,卻沒有像是戰神這般,“戰神,你是不屬於這兒的,跟我回羌蕪國吧,戰場才是我們的天下。”

“他去何處關你什麼事!”夏枯草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拿他父親以往的身份說事,自從上次拓跋霍來過以後,伏淵就明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場,他也知道父親對以往有些介懷,可是這人今天偏偏再次提了出來。

“你可知道他是誰嗎!?”太叔武宣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當年羌蕪國的戰神,一人抵住領國大軍,奪去敵國首領頭顱!讓他待在這種小山中,真是浪費了!”

“他是我父親,和你有什麼關係,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啊!”夏枯草大吼了起來,“我父親已經給拓跋霍明確的表示過了,他隻是伏淵,是神醫穀的人。”

“你為什麼要……”

“滾出去。”一直沉默不語的伏淵開口了,冰冷的話語直指太叔武宣,“馬上滾出去,你肯定不想讓我親自送你。”

太叔武宣終於領會了當年戰神的氣勢,那種讓人覺得快要窒息,仿佛是落入了冰水中的感覺,太叔武宣有些不甘心,他從小就對這個戰神十分的憧憬,在聽說他去世之後他也有過一段萎靡,不過他為了成為下一個戰神,吃了多少苦,殺了多少人,隻為了能夠和他站在同一個地方,可惜的是,他終究做不到,聽見王說了戰神還活著的事,他很是激動,所以申請了這次來到昆山國,見到了這個人。

“我……”太叔武宣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真的很想帶著戰神回到羌蕪國,與戰神並肩作戰,說白了這就是一個腦殘粉在麵對偶像的時候。

“若是你再不走,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爹爹!”夏枯草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夏長卿,背著一個竹簍,大概是剛采完藥回來。

夏長卿的臉都黑了,這種找茬的人他通常很少放過的,在看了看伏淵,手臂上和臉上都均有一道傷痕,“是你做的?”

太叔武宣不認識這人是誰,可是這人的表情似乎有些過於猙獰了,這讓太叔武宣這個常年征戰沙場見過無數死人的大將軍不由得害怕了。

說起受傷,其實是太叔武宣更加嚴重,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塊好的了,所以傷痕也多,伏淵並沒有使出全力,但是那些傷口雖然細小,可是卻很多,幾乎每一處都有些疼,比起伏淵身上的傷,這還真是嚴重許多了。

一對白色的物體突然飛了過來,太叔武宣習慣性的躲開,可是還是有一些掉落在了身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襲來,這可比他當年中了一箭還要痛啊,掉落在他身上的也不是什麼暗器,隻是一種白色的粉末而已。

“今天扔的隻是普通的藥粉,下次,可就是化屍水了。”夏長卿盯著太叔武宣,他撒出去的這個藥粉雖然是治傷的,可是卻有著強烈的藥性,基本很少會有人用這個,哪怕它能讓傷口回複迅速,但是劇烈的痛感還是不喜的。

太叔武宣還是下了山,畢竟他一個人對付不了這麼多,畢竟這是別人家的地盤,況且他受了傷完全抵抗不了其他的人。

“以後不要隨便把這些阿貓阿狗帶上來了。”夏長卿給了夏無天一個眼神。

夏無天真是想哭了,這跟他什麼事。

回到屋中,夏枯草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太叔武宣會不會不甘心,養好傷再次攻上來?”

軒轅公允摸摸夏枯草的頭,“他是個十分偏執有十分懂事理的人,他的偏執在於你父親,而懂事理則是在與他知道你父親抗拒以前的一切。”

“那你的意思是,他會上來,但是不會再像這麼糾纏了?”夏枯草問道。

“聰明。”刮了一下夏枯草的鼻頭。

夜晚時分,夏枯草還睡的迷迷糊糊的,軒轅公允就不一樣了,他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見了床頭立著一個白色的影子,軒轅公允不由得眯了下眼睛,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