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人隻覺得自己頭上冒出了冷汗,屍蹩他見過,但絕不是這個模樣,教主弄出這個隻怕不是想要對付外麵的人,而是那些不聽話的。
鄧欣站起身來,把屍蹩放在了鬥篷人的身上,隻見鬥篷人一下子僵硬在了那兒,鄧欣不由得捂住嘴大笑起來,“這小東西沒有我的命令是不會亂咬人的,拿到屍房去,還有其他的,它們餓了。”
“是……”鬥篷人有些顫抖的拿起這個所謂的屍蹩,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個曾經和他一起長大的女孩變成了這樣,好像是十五歲,她爬上了前任教主的床,侍奉教主三年然後殺害了教主,自己坐上了位置,這一切的變化都來得太快了,她高高在上,而他依舊隻是在這淤泥之中仰望著她。
鄧欣坐在椅子上,看著屋頂發呆,不知不覺得就咬起了指甲,以前的壞習慣似乎變本加厲了,她以前一緊張就會不自覺地咬指甲,現在呢,發呆會咬,緊張會咬,這種壞習慣似乎是改不掉了,想著自己穿越過來,為了能夠生存下去做了多少的壞事,殺了多少的人,但似乎沒有一點的內疚啊。
“我才是主角!我為什麼要內疚!他們隻是炮灰而已!”這是鄧欣心中所想,每次殺完人她都是這麼自我安慰的,她和向萱萱比起來要狠得多,向萱萱隻是個學生,那些個彎彎腸子都是看電視小說學來的,再加上係統幫忙才會這麼順利,而鄧欣是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見過的東西太多,她已經麻木了。
其他人可能會以為鄧欣是心狠手辣的代表,其實她自己隻是為了能夠在這個強者為勝的世界生存下去,她不想做最底層的食物鏈,心機她玩不過別人,但是心狠她能做到,哪怕現在她已經與武林為敵,與苗疆為敵,她能伸能屈。
軒轅城真的變得人心惶惶了,因為最近總是有一些奇怪的肢體出現在城外或者城內,就像是有人故意為之,這些肢體殘骸有的時候是一隻手有的時候是一條腿,最完整的就是半個身體,大多數人基本是白天都不敢外出了,那些個小攤販也不敢做生意了,樵夫們也不上山去砍柴了。
“又出現了一個殘骸。”這是第十五個殘骸,他們試過拚湊,可是卻發現這根本不是一個人的殘骸,而是一整個人被分開的肢體。
“上麵有被啃咬過得痕跡,並不是動物的啃咬,像是昆蟲之類的。”夏長卿這幾天看的屍體可比他以前看的還要多,他覺得自己在這麼看下去以後就不用做大夫了,上輩子他們是欠了軒轅公允的嗎,每次都能遇見這些破事。
“昆蟲的嘴有這麼大?”有些地方能看到完整的缺口,起碼比普通昆蟲的嘴要大上幾十倍,那這得是多大的一個蟲。
“吃肉的蟲很多,誰知道會不會有一些比較大的呢?”夏長卿幾乎每天都要洗三遍手,晚上洗一次澡白天洗一次,就是因為討厭這些屍體的味道。
“曲俠士你怎麼看?”畢竟這些還是曲悟懂得多,他隻能把皮球踢給這人了。
“屍蹩的咬痕和這個很相似,隻不過這個比較大而已。”屍蹩再大也不會大過這個模樣,曲悟一時間有些想知道現在五毒教的這位教主是怎麼做到的。
“軒轅公允,若是再不去解決這個五毒教,隻怕是吃完了這些就會開始有活人被攻擊了。”夏長卿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屍體吃完了這些屍蹩還能吃什麼?
軒轅公允有些頭疼了,躺在床上還想著白天夏長卿所說的那件事,屍蹩是一種吃肉的昆蟲,喜歡吃腐肉,如果在這麼放任下去也許真的會吃生人了。
“還在想今天的事?”夏枯草趴在床上問道。
“嗯。”軒轅公允摟過夏枯草,藥香讓他有些微疼的頭變得清醒了一下,“五毒教的具體位置到底在何處?”
夏枯草很是用心的給軒轅公允按摩起來,知道對方這一段時間都很忙碌,可惜自己並不能幫上什麼忙,“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嗎?”
“所有和鄧欣相關的消息都斷了,每天城中都會出現一些奇怪的肢體,城民已經亂成一片,這一點她倒是做到了。”軒轅公允笑著說道。
看這軒轅公允的笑容,其實也隻是一個苦笑,“我給你去倒杯茶吧。”想著這人這麼辛苦最近還是好好犒勞一下他比較好,剛想下床就被軒轅公允拉了回去。
“等等!”軒轅公允把夏枯草用被子捂住,拔出放在床頭的劍,夏枯草伸出一個頭疑惑的看向軒轅公允,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似乎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什麼聲音!?”夏枯草沒聽過這種聲音,像是許多爬蟲在爬動的感覺,讓人聽了不由得汗毛直立。
軒轅公允拿著劍走下床,越靠近房門這個聲音就越大,直到他推開房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門外竟然聚集了許多的蟲,一堆擠著一堆密密麻麻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奇怪的哨聲引起了軒轅公允的注意,隻見屋外的大樹上,站著一個披著鬥篷的人,而這個哨聲就是從他那兒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