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淺連忙擺手道:“豈會,我這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暈頭了,既如此,那便煩勞平陽伯多費心了。”

祁安賢爽朗一笑,“好說好說,等地方選好我便派人帶你去看。”

舒清淺福身道謝:“那清淺先謝過平陽伯了。”

祁安賢揮了揮手後便騎馬離去,舒清淺看著祁安賢的背影心頭卻略有不安,她與平陽伯並無過深的交情,但現在平陽伯能如此痛快地應承下此事,舒清淺尚未無腦到真的相信平陽伯隻是欣賞自己的構想,隻怕平陽伯此舉與《徐子》一書的背後推手有關。

舒清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後轉過頭牽著馬繼續往前走,她隻需要明確自己的位置與初衷,不被旁人利用了去便可,其他的多慮也無意,想通後舒清淺這才又高興了起來,平陽伯是個靠譜的主,想必他選的園子定不會太差。

另一邊祁安賢騎著馬經過自己平陽伯府是並未停下,而是繼續穿過兩條街道朝著三皇子府行去。

三皇子府內,章昊霖正在書房看書,見祁安賢來了,便放下書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聽你這語氣怎麼像是在嫌棄我一般?”祁安賢自己動手拉過椅子在章昊霖對麵坐下,道,“剛剛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一人得知了一事,猜想你定是感興趣的,便直接上你這兒來了。”

章昊霖隨口接道:“遇到了何人?知曉了何事?”

祁安賢繼續道:“我遇到了舒清淺。”

章昊霖抬頭,“嗯?”

祁安賢將剛剛之事全部告訴了章昊霖知曉,並搖頭嗤笑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太子那派的官員竟都還不如一個小姑娘有頭腦。”

章昊霖道:“舒清淺不是說了隻為建個玩樂的園子嗎,你又怎麼知道她看出二哥的陰謀了?”

祁安賢靠在椅背上,一副無語的表情看向章昊霖,“那舒清淺是什麼樣的人怕是你心中比我還清楚,她可能不知道這個事是二哥所為,但她定是早就看出了這是個陰謀。”

章昊霖笑了笑,“罷了罷了,她確實是個聰慧的。”

祁安賢感慨道:“如今這舒清淺若真建成了這個園子,不論影響大小,想必都會被章昊瑄那個心眼小得似針尖的給記恨上,真不知對她而言是福是禍。”

章昊霖修長的手指在案幾上輕扣著,開口道:“那便替她找個二哥不敢動也動不了的背鍋的。”

祁安賢聞言瞬間坐直了身子,意外道:“你不是不準備插手此事嗎?這可是個引火上身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誰說我要插手了。”章昊霖看了一眼祁安賢,“現在負責文會的是太子,我又怎能越俎代庖?”

祁安賢似乎明白了章昊霖的意思,又重新靠回了椅子裏,“那舒清淺可一心隻想建個小文苑,你現在這是要將她推到天下讀書人的首位呀。”

章昊霖未再多言,隻道:“她有這個能力。”

祁安賢笑著搖了搖頭,再有能力也還隻是個尚未行過成人禮的小姑娘,但看著三皇子篤定的模樣,祁安賢不禁也有些好奇了起來,那舒清淺真能有此般能力嗎?

舒清淺連忙擺手道:“豈會,我這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暈頭了,既如此,那便煩勞平陽伯多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