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淺不解道:“這登記造冊之事原本不就屬於官府的權力嗎?這些村民若不同意強製登記便是,為何會一直拖遝至此?”

趙希仁道:“這登記造冊本是我的上級衙門所行之事,然而這麼些年過去了,當初負責此事的官員也早已調離,後來的接任者明知道之前有過這樣一個差錯,卻也都不大願意出手糾正了。”

舒清淺了然,這樣一個小小的失誤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但若真的出言糾正了便等於打了之前官員的臉,舒清淺不知道當初犯下錯誤的官員是誰,不過猜想此人現在的官階定然也不低。

趙希仁繼續解釋道:“所以若雲城府衙想要接管這西水村,那便隻能私下與村民們協商了,隻要這西水村中的村民自願與官府簽署協議,那就不存在其他說法了。”言及此趙希仁又蹙起了眉,“可這些村民不知從何得知了這事的內幕,所以無論我前後派了多少人上門商量,他們都頗為肆無忌憚地一口回絕,這方造成了今日這景象,真是可悲可歎呐!”

幾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村中某戶人家門前,昨日已經來村中探查過情況的章昊霖勒住馬停下,對身後二人道:“這便是那村長家了。”

三人下馬,趙希仁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木門,便走上前敲門,良久,門內方傳來一聲老邁的詢問:“什麼人?”

趙希仁答道:“可是村長家?我從雲城來的,今日來尋你問些事情。”

趙希仁話音落下後,門內安靜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才聽到有人拄著拐杖過來開門的聲音。

大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名滿頭白發步履蹣跚之人,舒清淺見那人一臉憂愁,麵色發黑,小蝶說過他們村長是個年過七旬之人,可如今看來倒像是個半截身子都已埋進棺材之人了。

那老村長的目光在麵前三人身上一一看過來,最後落在章昊霖身上,“是你?”村長昨日與章昊霖說過話,顯然記得他。

章昊霖示意了一下趙希仁道:“這位乃是雲城知府趙大人,今日特來找你詢問這山匪之事。”

聞言,老村長頗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趙希仁,愣了許久,竟一下丟了拐棍,“撲通”一聲跪在了趙希仁麵前,“還望趙大人為我西水村中數百男女老少做主啊!”

趙希仁見章昊霖並沒有表露身份的意思,於是自行開口道:“老人家起來說話,今日我既然來了此地,便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村長聞言忙爬了起來,邀請三人進屋說話。

屋內有些亂,像是許久沒有人打理過一般,老村長提著茶壺給三人倒茶,邊抱歉道:“沒有燒熱水,隻能讓諸位先用些涼茶了。”

舒清淺看了看冷清的屋子,有些不解道:“村長你家幾位兒媳婦與孫兒孫女呢?”舒清淺記得小蝶說過村長家有三個兒子皆已娶親生子,稱不上什麼大家族,但也算是和樂融融的一大家子。

舒清淺不解道:“這登記造冊之事原本不就屬於官府的權力嗎?這些村民若不同意強製登記便是,為何會一直拖遝至此?”

趙希仁道:“這登記造冊本是我的上級衙門所行之事,然而這麼些年過去了,當初負責此事的官員也早已調離,後來的接任者明知道之前有過這樣一個差錯,卻也都不大願意出手糾正了。”

舒清淺了然,這樣一個小小的失誤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但若真的出言糾正了便等於打了之前官員的臉,舒清淺不知道當初犯下錯誤的官員是誰,不過猜想此人現在的官階定然也不低。

趙希仁繼續解釋道:“所以若雲城府衙想要接管這西水村,那便隻能私下與村民們協商了,隻要這西水村中的村民自願與官府簽署協議,那就不存在其他說法了。”言及此趙希仁又蹙起了眉,“可這些村民不知從何得知了這事的內幕,所以無論我前後派了多少人上門商量,他們都頗為肆無忌憚地一口回絕,這方造成了今日這景象,真是可悲可歎呐!”

幾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村中某戶人家門前,昨日已經來村中探查過情況的章昊霖勒住馬停下,對身後二人道:“這便是那村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