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生死一線(求月票!)(2 / 3)

等了許久終沒有那或者疼痛的感覺傳來,我下意識的睜眼看去,卻意外的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了我身前,他一手按住了匕首,一手狠狠的將黑衣人的胳膊按扭在了身後。

“霍向東?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我聽見自己用嘶啞顫抖的聲音輕聲問道,這才知道前麵緊繃硬撐著的勇氣在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已然全部崩塌。那一刻,心沒來由的安定,好像我知道,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會有他為了撐著一樣的安定,放心。

“秦冰,你還好意思問我?!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就不應該來酒吧這種地方?!你還給我單獨和陌生男人見麵!怎麼就是要將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了才罷休?!”那廝的口氣很不善,他手裏擒拿住的黑衣人不斷的掙紮,他一邊用力按住他,一邊惡狠狠的和我說話,明明是有些狼狽且招架不住的模樣,卻在我看來,該死的迷人和帥氣。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我逼著自己說出狠絕的話,餘光看見酒吧後門裏走出好幾個人,他們很快朝我們走來,在朝霍向東示意後,押著黑衣人就離開了。這廝應該是一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喊了人來的,這就是霍向東,一個從來心思縝密,做事有條不紊的男人,也是有時候讓你氣不打一處來的男人。

“好啊,不需要我操心是吧!”霍向東也生氣了,他拿出手機作勢就要撥通什麼號碼,他冷笑的挑眉“確實是我多管閑事了,你放心,我這就讓他們把那個家夥送回來,然後讓你嚐嚐什麼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感覺。”

我不再吭聲,扶著牆角,試圖離開這裏。

在我的計劃裏,隻有到他的公司裏先是以退為進的將陳家父女的話傳到他的耳中,一來是為了試探他對陳菲菲的態度,二來則是為了投石問路,想知道他對我所謂的迷戀究竟還剩幾分。如還有迷戀,我就會製造各種機會讓他主動走向我。都說主動的那個人永遠會是這一場愛情中的被動者,五年前我被動了一次,五年後說什麼我也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被動的漩渦中。而後啊,再在他漸漸習慣了我的存在後放低身段,稍稍讓他得到他想要的,讓他徹底的淪陷在我們之間那或者根本稱不上愛的關係中。

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要讓陳菲菲得不到,讓陳國棟不能心想事成。若是真如陳國棟所言,他的寶貝女兒是愛霍向東愛到骨子裏去的話,隻要發現我和霍向東又在一起後,一定會耐不住性子來鬧上一番的。那時候,我會狠狠的報複她,告訴她,想要我離開那個男人不難,除非讓她父親,堂堂陳大導演低著頭來求我,我要讓那個老男人跪在我母親秦丹萍女士的墓碑前賠罪。

或許是了解這個男人,所以我知道,如果貿貿然的倒貼的走向他,隻會引起他的反感,以至於他離我愈來愈遠。就算起先不知道為何當初他會看上我,同意和我結婚,現在我也該很明白了。蘇靜當年在圈內的評價就是一個極有個性的女藝人,性格開朗,但卻不合群,總喜歡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中。就是這樣的個性,才會讓身邊不缺乖順女人的霍向東感興趣,而巧合的是,當年年少不更事的我,也賭氣任性了一回,毫無征兆的就闖入了他的辦公室,做了一些現在想來滑稽至極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說,一開始的確是將我錯認成了蘇靜,因為覺得我像極了她,所以當我第二次見麵,肆無忌憚且開玩笑般的提出要和他結婚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秦冰,就你這樣的身體,還想走去哪裏?!”我這邊還沒走兩步,就聽見傳來男人低沉帶著幾分無奈惱火的嘶吼,很快,我就被人打橫抱起,我的手臂下意識的勾在了男人的脖根子上。

盡管不願承認,我其實根本走不了幾步的,腳下虛浮一片不說,就連緊繃過頭的腦袋也有些懵然,眼前時不時晃過黑影,有些搖搖欲墜。這些天,我再次承受了半年前喪母之痛,偏生還要花精力去琢磨如何對付陳家父女,如何不連累身邊的朋友,瞞著他們,不讓他們為我擔心,已然精力交瘁。

“你這個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和從前一樣乖順聽話?!還是說,這些年你的溫柔賢惠都不過是假象?秦冰,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你?”我隻覺得眼皮子有些發沉,耳旁男人的嘮叨也漸漸沒了聲音。

待我醒來的時候,躺著的是那曾經熟悉的大床,抬眼看去,床頭櫃上還擺放著我和霍向東的婚紗照。即便心裏依然做好建設,一派平靜,可在發現整個房間和我離開前沒有半點改動後仍是微微起了漣漪。

微微用力撐起身子,想要夠著床頭櫃上的水杯,手還未伸到的時候,就隻見黑暗中有人邁著步子朝我走來。

“醒了?”霍向東邊問著邊將水杯塞到了我的手中,動作不算溫柔,我一下沒料想到他的力道會那麼大,手差點打滑,險些將一杯子的水打翻。

“跟豬一樣,一睡就是一整宿。”霍向東沒好氣的嘟囔,卻在我的床邊坐了下來,瞪了我一眼後,伸手用力抱住了我的肩膀。見我依舊僵硬著身體而沒有順勢靠近他的懷中,霍向東似乎有些惱怒,他毫不客氣的從我手中搶回了水杯,用另一隻手用力一壓,讓我跌落在了他的懷中。

“諾,不是要喝水?”

“謝謝。”我想了想還是有些艱澀的說道。其實這聲謝早在他出現救我的那一刻就該說出的,隻是那時的我,還擰著性子,覺得自己沒用。

聽見我輕聲道謝,霍向東怔了怔,很快他恢複了往常的冷淡神情,輕咳了一聲說道“用不著謝我,是你運氣好,湊巧我在藍魅裏喝酒。”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一天當我丟下狠話從電梯逃走的時候,那個男人的反應不是拚命的按著電梯按鈕,試圖追上我,也不是毫無反應,漠然的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工作,而是怔然了許久後,開車到了藍魅,一個人安靜的喝酒,一喝就是連著好幾天,沒日沒夜,用老洪的話說,那就是他們家霍少,怕又有煩心事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