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們將自己交托給彼此,抵死纏綿,直達靈魂深處。(河蟹期間,此處省略N個字)天微微亮的時候,他才體力不支的昏睡了過去,而我則睜著眼睛安靜的等待著日出天晴。
“醒了?”
“恩……幾點了?”
“八點半,還早,還可以再睡一會。”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霍向東從睡眼惺忪中醒來,懵然的和我說了兩句後,忽然睜開眼來問我。
我微笑著坐在這個男人的床頭,原來,堂堂的霍大少也有起床氣,毫無防備卸下冷漠的他,和每一個清晨被妻子叫醒的丈夫一樣,慵懶卻感性。
“我習慣早起,放心吧,昨晚因為喝酒的緣故,我睡的很好。”我笑道,任由這個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十指緊扣。
“那也用不著那麼早起來,我還想一睜開眼睛就可以看見你在我身旁。”霍向東有些不高興,他捏了捏我的掌心,抱怨的說道。
“我這不是在你一睜眼就在你身旁麼?”我好笑的解釋,敢情這廝沒睡醒的時候不僅是神情上放鬆,就連思維也一下回到十年前。“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早餐已經準備了,吃好之後我們還要去醫院。”
霍向東坐起身,半晌說道“秦冰……”
“恩?”
“就這樣,就這樣呆在我身邊一輩子好不好?”他說,語氣有些生澀,顯然這樣的話對霍少來說是一種挑戰。他怕是這輩子除了蘇靜外,從未親口和哪個女人說過喜歡、愛之類的字眼,更不用說一輩子。
也許,蘇靜當年等的無非就是這三個字“一輩子”,她終是沒有等到就離開了,而我卻等到了,卻是在這樣的境況下等到的,是以注定了我在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五味陳雜,感慨萬千。
霍向東說“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該折騰的也都折騰過了,現在我隻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她,我是說蘇靜,她對我而言已經成為一段過去。我無法向你保證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想起她來,也許偶爾,在某個熟悉的環境裏,因為某個旋律,我會想起她來。但隻是想起,隻是懷念,她對我而言,是青春的全部,僅此而已。而你秦冰,才是我的將來,是我的中年而立,是一輩子的女人。”
我低頭,將因為動容而微微泛出的眼淚藏起。“你知道我很小氣的,容不下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你……”
“不會有別的女人!”霍向東有些著急的一把抱住了我,我順從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聽著他繼續說道“說起來,蘇靜曾經帶給我的傷疤,是因為你的出現而痊愈的。曾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我不懂珍惜,現在……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我知道,之前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離開我不過是因為你父親的緣故,不是出自真心的,這一次,我要你的承諾,真心的承諾。”
我半晌沒有說話,而後輕笑著拍了一記男人的肩膀,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傻瓜,你自己都說了,我們經曆了這麼多,有什麼承諾是會一成不變的呢?再真心的承諾,也會因為將來的某一天變了心而改變。霍向東,重要的是我現在在你的身邊不是麼?”
男人用深邃的眼神盯著我半晌後,再次將我擁進他的懷中,那一瞬我和他之間好像真的擁有了這世間最難得的天長地久和一輩子。我沒有告訴霍向東的是,我不敢輕易承諾什麼一輩子,承諾永遠。就在昨晚回來的路上,因為酒精的關係,讓我的腦子處在微醺的狀態,這些年來發生的全部故事都好像走馬燈一般的在我腦海中閃過,驀然我發現,其實我並沒有資格指責霍向東在利益和我之間所做的決定,因為在那一瞬,我也毅然在仇恨和他之間做出了選擇。
是以,他並沒有錯,而我亦然。我們唯一的錯就是在在五年前,在錯誤的時間裏,遇見了錯的人,終究造成了一聲感慨。
其實當霍向東問我“我們不要再分開好不好”的時候,我很想真的承諾他一個一輩子,也許連下輩子都許給這個男人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隻可惜……我的心已然無法平靜下來。千帆過盡,心裏除了百孔千瘡外,已然累的不知道該如何幸福,該如何去愛一個人了。
如果離開一段時間,能夠給我們彼此一點空間的話,我想也許一輩子還是值得期待的,但它一定不是現在,不是此刻。
按照霍向東本來的行程,我們兩人在彼此商量後互相妥協,他答應上午乖乖呆在醫院裏,下午我則帶著他回公司主持一些工作。那一天我和這個男人過的很充實,也很輕鬆。我們之間沒有陳國棟,沒有蘇靜,沒有季默也沒有陳菲菲,有的是隻是彼此。
在知道陳菲菲出事消息的時候,我正和霍向東坐在他辦公室裏討論一個合作企劃案。自從我成功的幫他簽下了重要的合作協議後,那廝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將我的“壞、狠、絕”壓榨到底,愣是拉著我一起做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