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曲天昭猶豫了一會兒，“我能跟你在一起辦公嗎？”
“到我的連鎖甜品店工作？”鳳頌雅笑眯眯地看著他。
曲天昭撓撓耳朵，“不是，反正我的工作有個電腦就能遠程工作，”他眼巴巴地看著鳳頌雅，“把你的辦公室分我一半兒唄。”
鳳頌雅看著他，打量了半天，忽然憋不住樂了，湊近他，小聲道，“師兄，你這樣，特別像小媳婦啊。”
曲天昭臉上就熱起來，清清嗓子，卻同樣小聲道，“反正就隻有你看見。”
呃，你還挺雞賊，鳳頌雅繼續小聲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非要去！”曲天昭瞪起眼睛，無師自通地撒嬌，“我就想天天看見你。”
距離太近了，鳳頌雅被他忽閃忽閃的睫毛帶的胸口噗通噗通蹦躂的格外歡快，夭壽了，老實男人賣起萌來格外有殺傷力。
“行叭，姑且答應你。”
眼見著曲天昭臉上就跟傻小子過大年一樣，一下子就笑出來，鳳頌雅忍不住抬手捏住他的耳垂，“你看，現在距離都這麼近了。”
“嗯？”曲天昭心裏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想的都是以後天天一起辦公，每天都能看見女朋友的幸福生活。
“都這麼近了，不來個擁抱嗎？”鳳頌雅攬住他的脖子，“然後吧，抱都抱了，不來個親親嗎？”
曲天昭這回反應快，不等那疑問句的尾音嫋嫋消散在空氣裏，湊上去就叼住了那兩片紅唇。
親了兩下，鳳頌雅先笑了，縮回脖子，在男朋友臉蛋上捏了一把，“麻辣鮮香，滋味兒也是沒誰了。”
曲天昭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也不知道是辣的還是羞的，到這頓飯結束都麼消下去。
回去路上，鳳頌雅坐在副駕駛，打開車窗，灌進夏夜的微風，舒服地歎了口氣，“師兄，我不是那種特別粘著男朋友，經常小鳥依人的女朋友，你會不會有點兒失落？”
曲天昭對突如其來的談心就懵了一下，愣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嘴角翹起來，“我粘著你好了。你討厭我粘著你嗎？”
“不討厭。”鳳頌雅就滿意了，在夜風裏眯起眼睛，覺得在另一個世界做職業紅娘時候，經常勸人家的那句話，還是有用的。
哪怕你是這世界上最扭曲的變、態，也會有扭曲弧度和你一致的另一半兒。
曲天昭性格內向，包容心強，剛好趁自己這樣滿心滿眼想搞事情的家夥。
鳳頌雅在心裏琢磨了半天，把手臂支在車門上側頭打量了曲天昭一路，等到家門口樓下了，忽然來了一句，“我新買了一盆茉莉，晚上開的好，要去看看嗎？”
曲天昭不想回家，能多跟鳳頌雅在一起呆著，仙人掌也樂意看啊，當即樂滋滋地拔了車鑰匙跟著上樓了。
鳳頌雅笑眯眯地，把人扔到客廳，“一身火鍋味兒，我去洗個澡啊。客衛裏麵有浴衣，你也去洗洗吧。”
曲天昭眼睛驟然亮起來，“小雅~”屋裏哪有什麼茉莉。
鳳頌雅捏住他的耳垂扯了扯，“還是你覺得，就著麻辣鮮香的味道，就挺好？”
曲天昭瘋狂搖頭，小狗一樣跟著鳳頌雅在屋子裏來回轉悠，看她拆封新的沐浴露，玫瑰香味兒的。
轉悠的鳳頌雅直笑，“我還是覺得這個味道比較好。”
“小雅~”曲天昭從背後摟住她，垂著腦袋努力把額頭抵到她肩膀上，“小雅……”
“叫魂兒呐，”鳳頌雅在他腦袋頂上呼嚕了兩把，“還是你想先求個婚？”
沒想到曲天昭咻一下站直了，握著她的肩膀把人轉過來，對視，“可以嗎？”
“求婚這件事本身，”鳳頌雅摸了摸下巴，“不需要我允許吧？”答不答應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呀。
曲天昭繼續可憐巴巴看著她，“那個、我想了很久了。”從要不要找個特別的地方，到要不要布置場景，還有玫瑰多少朵合適，鑽戒多大小雅才會喜歡，閑下來都在想啊……
鳳頌雅好奇的很，“你竟然有準備？”
……沒有。
曲天昭驚慌，瘋狂擺手，“還沒有還沒有。”
“你竟然這麼堅定快速地回答我沒有？”鳳頌雅幾乎憋不住笑了，抬手攬住他的脖子，拉近，“來，我們說幾句悄悄話，關於結婚這個事兒，你是怎麼想的？”
她壓著聲音，掰著手指，小聲嘀咕，“比如說，你喜歡中式啊還是西式啊，教堂啊，還是海島啊，想要很華麗嗎？”
曲天昭幾乎要哭了，吭哧了半天，千言萬語就彙成一句話，“這是我的台詞啊？”
鳳頌雅哈哈大笑，跳起來掛在他身上，用力在他鼻尖上親了一口，“哇哦，大驚喜，心有靈犀了，我們想了一樣的問題耶。”
哈？可以這樣解釋嗎？那、也挺好的。
曲天昭一手摟著她的小腰，一手拖著她的屁股，站的很穩，“你想要怎麼樣的？說實話，我、”人群恐懼症大概治不好。
“太盛大的話好累啊，簡單點好不好？”鳳頌雅接了後半句，接完衝某人眨眨眼睛，“哎呀，好像又心有靈犀了。”
曲天昭滿心幸福同時忍不住咬了咬後槽牙，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雖然也沒什麼想翻身的欲望就是了。
鳳頌雅開心的不得了，拍他的肩膀，“把我放到浴室去，麻辣鮮香吃著過癮，聞久了嗅覺疲勞啦。”
曲天昭抱著她去浴室，才轉了個身，耳朵就被咬了一口。
罪魁禍首鳳頌雅衝著小哥哥耳蝸吹氣，“成年好些年啦，開車都合法了吧？天昭哥哥，學過駕駛沒？”
“沒、啊不、有……”曲天昭暈頭轉向，左腳絆了右腳，後腦勺磕到玻璃門上，一時間也有些憤怒，低頭叼住鳳頌雅的嘴唇，“你收斂一些！”
鳳頌雅的笑聲被他吞回肚子裏，唇齒呼吸間不服氣地嘀咕，“收斂了你真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