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露台的一瞬間,他驚呆了!
心儀的女孩,正漂浮在半空之中,看著他微笑。她離開地麵有一米多,腳上沒有穿鞋,一片片粉色的花瓣不斷地從她身上飄落下來,但是每一片花瓣落在木製地麵上之後,都化作了一滴血!
隨著花瓣飄落的越來越多,女孩的栗色的頭發已經完全消息,緊接著,是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直到她的頭部全部消失,男孩才抑製不住地張大了嘴,但是驚叫聲並沒有發出。
花瓣全部飄落的時候,男孩發現血滴已經全部彙集到自己腳下,而自己的腳開始溶解,然後是小腿,但是他不能喊、也無法移動。痛入骨髓的感覺讓他隻希望那些紅色的血能夠升的更高一些、自己的溶解能快一點。在視覺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女孩的衣服在夜風中輕輕飄動,像是被掛在竹竿上掛晾曬。
沒有人知道露台上發生了什麼。
深夜的酒吧裏,遊戲繼續進行……
第二天一早,一位保潔員發現從22號的紅色大門地下流出了一灘紅色的液體,一直淌到了路邊上,雖然液體已經凝固,但在青石鋪就的路麵上顯得特比醒目。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家人怎麼會把油漆倒在路上。上前就敲門,想要找店裏麵的人理論一番。但是敲了十幾分鍾,沒有人應答。
這時,有居民過來遛狗,一條大狼狗見到這灘紅色的痕跡後首先驚叫起來,緊接著跟過來的幾條小狗也一起狂叫,周圍晨練的人都聞聲趕了過來。難道這灘紅色的東西有什麼特別?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慢慢蹲下伸出手指沾了點唾液在紅色的液體上抹了一下,放在鼻子上仔細聞了聞。原本平靜的眼睛一下子瞪起來,失聲叫道:
“是人血,出事兒了!”
早上6點半,徹底恢複的毛毛手腳麻利地做了早飯。餐桌上,金黃的小米粥盛放在碗裏、翠綠的涼拌菠菜上已經準備好筷子,最讓虎哥驚喜的是,旁邊的小竹筐裏,三張酥黃香脆的烙餅看著就特別有食欲。
蠱蟲被取出後,毛毛已經完全恢複到記憶中的樣子,質樸、勤快、言語不多卻處處為虎哥著想。昨晚,他無意間說起在北方當兵吃烙餅的事兒。你看,今天一早就上桌了,這樣的好姑娘能和自己在一起,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啊!
剛剛伸手,準備拿餅。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是局裏的電話。說是有人報案,從三道營一家酒吧流出不明紅色液體,一位離休的老軍醫說是人血。雖然滿桌子都是毛毛親手準備,自己最愛吃的食物。
但是虎哥卻馬上轉換到自己的職業本色裏,站起身來一邊穿衣一邊往外走。和毛毛簡單說了幾句,就匆匆下樓去了。毛毛站在門口,看著樓梯上越來越小的背影,眼神裏閃過一色複雜的神色。
趕往現場的路上,虎哥猛地想起,之前李旦曾經找自己查陳潔的事情。印象中她開的那家酒吧不就是三道營22號嗎。想到這兒,馬上電話通知李旦,建議他一塊兒過去看看。上次陳潔專門給毛毛做過多重人格的治療,雖然沒有發現蠱蟲這個病根兒,但至少讓毛毛得到一定程度的恢複,對此,虎哥心裏還是非常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