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李旦告訴韋玉清,吳岑留給了她一把鑰匙,不過,這件事對誰都不能說。
韋玉清雖然有點不解,還是認真地點了頭。對於薇薇安這些人,她本來就有懷疑,自然不會和她們交心。
對於李旦,韋玉清其實也是有保留的,至少到目前還不是完全信任。
因此,看到那把鑰匙後,她小心地伸手拿了過來,沒有再給李旦。
畢竟,這是丈夫留給自己的。
對於韋玉清的舉動,李旦沒有說什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這個時代裏本來就是稀缺的。
那把鑰匙的形狀已經完全印刻在他的腦子裏,隻要找出線索就能知道它對應著什麼。
回到院子後,四個人商量了一下。李旦提出要幫助韋玉清先安置好家裏,三天後與薇薇安在道遠縣輪回鎮碰麵。
“這幾天我要準備李旦要的設備,來不及吃晚飯了。”
說完薇薇安直接駕車離開。
其實,從李旦和韋玉清去墳地祭祀開始,薇薇安已經開始猜想,他們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這是女性的第六感,沒有道理,但從來都很準確。
而且,對於韋玉清這個女人,薇薇安自信還是了解的。
吳岑去世後,她作為公司的高層曾多次前來慰問。
她發現,韋玉清並沒有想象中的悲戚、絕望,相反,這個生長在落後鄉村,幾乎沒有走出過大山的女人非常堅強。
對於薇薇安送來的財物,她每次隻是象征性地收下一點慰問品,錢是從來都不會留下一分的。
開始,薇薇安以為這隻是因為她的保守,但漸漸地,她感覺出了藏在韋玉清心底的恨意。
對,這個女人應該是恨公司的,她一直認為丈夫的死和公司有關,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薇薇安相信自己的判斷。
相比於自己,李旦是她丈夫的舊友,信任度上會高一些,雖然她能明顯感覺到韋玉清並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自己和李旦他們一同出現,這更加重了韋玉清的疑心。
但是,這對薇薇安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之所以,主動離開,她是想看看,自己不在場的時候,這種信任關係會不會發生變化。
她一直認為,吳岑的死並不簡單,韋玉清作為他的妻子應該是事先知道一些東西的,可惜她不會對著自己說。
如果韋玉清能夠說點什麼,她馬上就可以知道。在和湯圓共處的一個多小時中,她已經成功的對湯圓的手機做了手腳。
而湯圓並不知道這件事,甚至自己曾經被催眠十幾分鍾的事情,也完全忘記了。
通過對湯圓的催眠,薇薇安已經知道了陳潔、苟文生、呢喃、闞東剛在招魂村各自扮演的角色。
她需要馬上把這些上報,否則Z組織可能會因此損失巨大。
看著薇薇安的車消失在薄暮之中,李旦有些意外,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如此好說話了?
雖然自己提出需要一些電子儀器設備,道遠縣那邊未必會有,但仔細想來她是主動離開的,目的是什麼?
一回身,發現韋玉清也站在身邊,眼神裏有一絲冷意,很明顯,她對薇薇安的敵意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