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在東北的一座小山村裏,倪醫生也就是苟文生的母親,從一個心髒病患者的身上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一個從死亡邊緣走回來的幸運兒,一個沒有離開過深山老林卻對外界極其熟悉的人,一個曾經以悶葫蘆著稱如今卻巧舌如簧的人。
所有的矛盾結合起來,讓倪醫生看到了一種可能,但她還不是特別確認,現在她需要進行冒險的一步,催眠。
好在上學的時候,在接觸精神病學的過程中,她曾向自己的老師和愛人學過催眠術。
她選了一個下午,把這個中年人約到自己的家裏。
對於一個單親母親來說,尤其是一個從外地過來的年輕女人,這個舉動其實是很冒險的。
在如此荒僻的山村裏,孤男寡女的接觸意味著某種暗示,而這個起死回生的中年漢子也是如此想的。
他一直覺著,這位漂亮、洋氣的女醫生對自己有意思,不然她怎麼會經常來看自己,這次還邀請自己去她家。
帶著不同的目的,兩人在狹小的土屋裏開始了催眠治療。
倪醫生說的是治療,但她自己很清楚此舉的目的就是要看到這個人的靈魂深處,以確定,他很可能是另外一個人。
對於他的起死回生,她一直歎為奇跡,但接觸久了以後,心裏卻產生了另外一個想法:
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活過來,或者說隻是身體活過來了,他的人格已發生改變,這意味著當年自己和老師討論的,外部人格侵入似乎成為額現實。
這種現象,已經脫離了霍妮關於現實人格和理想人格的衝突的模型,說白了就是一個別人的人格直接侵入到一個受體當中,並成為這具身體的主導者。
這個想法一旦獲得證實,對於倪醫生來說,可不僅僅是學術上的突破,她一直有個想法,就是把自己的愛人複活!
外人、包括她的家人都認為,那個老師是被轉移到某個遙遠的地方已經不會回來了。
現實是,這位年輕教師在被以流氓罪抓捕之後,在被關押的屋子裏自焚而死,不到三十歲的他還沒有足夠堅韌的心。
他在國外刻苦努力,學成之後回到自己的國家,希望用所學為新社會的發展做出貢獻和努力。
在這個過程中,和自己的學生產生感情。雖然麵對這種部位社會所容的師生戀,他也曾猶豫過。
但國外長期的生活經曆,讓他的心態相對更加開放。
他自認為雖然身為教師,但也是一個感情清白的人,更是一個正處在黃金年齡的優秀青年。
而倪作為一個大學生也早就成年,對於感情有自己的主見,兩人是從誌趣相投開始,逐漸產生好感走到這一步,和社會上的普通戀人並沒有深惡不同。
被人們冠以流氓,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4,這一劇烈地變故讓他的人生觀頃刻崩塌,產生了極度絕望的情緒。
他被帶走後,倪就開始瘋了一樣的追蹤調查,很快就知道了他被關押的地點。
得知其自殺的消息後,倪雖然極度悲傷卻沒有崩潰,相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冷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