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保定帝是何想法,王庭驚王尚書反正是被驚到了。太子出行什麼行帳是他管的,但是教導之人自有宮廷禮儀官,關他什麼事情,這明擺子就是瞎扣帽子,目標就是對著太子去的,這裏麵明顯就有陰謀,自己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這一個處理不好可就要把自己兜進去了。王尚書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要屬最生氣的必然還是保定帝,此時真個氣的是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怒然而起,放聲吼道:“放肆!”
李天霸頓時不霸氣了,連忙跪下說道:“請陛下恕罪。”
除了鎮南王和高相國還站著以外,其他大臣紛紛跪下說道:“請陛下息怒。”
保定帝不理跪了一地的朝臣,繼續說道:“你隻是一個小小侍郎,誰給你的膽子在大殿之上又是指責尚書,又是影射太子的,來人,給我拉出去砍了。”
“陛下饒命啊!”李天霸一聽要被砍頭了,這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了,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啊,一邊說著還一邊偷偷看了一眼高相國。
眼見皇宮侍衛進來就要抓人,一直神遊天外的高相國終於還魂身體,站前一步,向保定帝行禮說道:“還請陛下念在李侍郎為國效忠多年的份上,饒恕李侍郎以下犯上之罪。”
高相國一說話,相國一係的人馬齊聲說道:“還請陛下念在李侍郎為國效忠多年的份上,饒恕李侍郎以下犯上之罪。”
就連皇宮侍衛也暫停了動作,等待保定帝接來下的命令。保定帝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的嚇人。鎮南王一看這架勢,知道要想今天拿李天霸立威似乎有些困難,就看跟著高相國說話的大臣們起碼占了大殿群臣的一半以上,就能理解保定帝那越來越黑的臉色是怎麼引起的了。考慮到保定帝的麵子,鎮南王隻好出列說道:“皇兄,李天霸以下犯上,罪當處死,然念其功勞,不若發配邊疆、戴罪立功可好?”
保定帝冷冷的看著李天霸,冷聲說道:“李天霸官降三級,發配南荒軍(鎮南王統帥的南軍稱號)。”
話音一落,李天霸頓時磕頭不止,連道:“謝陛下不殺之恩。”然後就被皇宮侍衛給架了出去,等到李天霸被架出宮,高相國一擺衣襟,說道:“陛下,李天霸以下犯上,陛下寬厚仁慈,饒其不死,是為明主。然其所言之中,王尚書失職之過確實存在,還望陛下治其罪行。”
保定帝雖然不喜王庭驚的為人,但是如果今天治他罪了,不就等於承認太子本身存在問題,皇宮對太子的教導也有問題嗎?這要是一旦確認了太子本身有問題,必然又會扯回到取消段興太子身份的問題上。這怎麼著也要保下王庭驚,保定帝的心裏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的要緊。可如果非要保下王庭驚的話,保定帝太了解高升泰了,已經故意送出一顆棋子的高升泰,斷然不會善罷甘休。保定帝現在恨不得直接使出皇室絕學一陽指戳死王庭驚,讓這事一了百了。
高相國一說話,一直找不到什麼機會表現的鎮南王可樂了,正愁最近找不了你麻煩呢,你自己蹦出來了。
“高相國此言差矣!”鎮南王側身麵對高升泰繼續說道:“依本王看,王尚書隻是憂心過重,並無大過,此事大可不必深究,不如停發俸祿一年也就可以了。”
大殿之上誰都知道,保定帝和鎮南王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所以鎮南王做決定,大臣們也沒有誰覺得奇怪。不過,高相國可不會輕易罷手。
對著鎮南王,高相國站直了身體說道:“王爺怕是平日裏對世子殿下寵愛有加,我可聽說,鎮南王世子和太子殿下關係極好,經常在一起,莫不是鎮南王世子也和太子殿下一樣不尊禮法,不學四書五經,不懂孔孟之道。若真是如此,王爺可也要多加注意才是。免得將來世子殿下也一不小心受個重傷什麼的,到時候可就悔之晚矣。”
這就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就衝著高升泰敢威脅段譽,鎮南王就想上去好好揍高相國一個皮青臉腫。可一這是在朝堂之上,動手影響不好。二鎮南王還真沒把握能穩穩吃下高升泰高相國。不怪別人,就怪鎮南王自己年輕時候沒有好好練功,********遊曆中原,四處留香。不似高升泰雖然沒有學到大理絕學一陽指,可這麼些年融合蠻族外功和家傳絕學神風拳,自創出一套蠻荒大風拳端是不可讓人小覷。穩穩進入一流絕學行列,與保定帝堪堪戰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