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清氣朗。官道之上,一輛馬車疾馳。
段興坐在車內把玩著一快玉佩,想起昨日和柳如煙的單獨對話,心中波濤滾滾。從無空嘴裏得知九王爺趙遄晉升先天之後,段興就一直對柳如煙祖父的絕學報以極大的好奇心,將諸事安排之後。段興單獨將柳如煙帶到一個屋子密探。
“‘銀蛇’,你祖父的武學究竟有多高明,你可知曉?”
“父親從沒有跟我說過祖父的具體情況,屬下了解不多。”
“那你為何沒從你大伯手裏,要過來你祖父絕學的手抄本?”
說道這裏,柳如煙不好意思的笑道:“大伯經商多年,早已對武功不感任何興趣。加之父親那裏也有一份,大伯就對那份少抄本不是特別上心。一次晚間,家裏蠟燭使光,為討大娘的歡心,大伯不知怎的就把那手抄本拿出來給點火燒了。”
段興無語……心道:“虎父犬子自古有之,想是自己兒子天性不愛習武,所以那位奇人也就沒有傳授自己孩子武功吧。”
柳如煙說完,便好奇的問道:“不知主上為何突然問起祖父的絕學,難道主上從別處得知祖父的詳情?”
怕柳如煙聽完更加上火,段興沒有告訴她關於趙遄已經晉升先天的事情。若是讓柳如煙得知,趙遄可能是因為學了她祖父的武功而成為一個先天高手的話,指不定柳如煙能氣暈了過去。
突地想起柳如煙說過,她祖父還有兩個徒弟,既然一個拿著秘籍自己練的九王爺都晉升先天了,那柳如煙祖父的徒弟怕也是了不得。忙問道:“隻是偶有聽聞而已。不知你祖父兩位徒弟姓甚名誰?”
柳如煙回憶了一下說道:“我當時去問大伯,大伯告訴我說。大徒弟好像是個異族人,叫蕭遠山。二徒弟是個文文弱弱的書生,叫黃裳。”
仿佛晴天一個大霹靂打到了段興的頭上,愣了半響,段興神遊一般的再次問道:“你確定一個叫蕭遠山,一個叫黃裳?”
柳如煙點點頭,說道:“當時屬下本欲去找祖父的兩位徒弟為爹地報仇,但是大伯聯係不到他們。就告訴我了兩個人的名字,囑我他日若是碰見了,好能相認。我這還有祖父傳下來的信物。”
柳如煙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圓形玉佩,上麵隻有一個字“武”。
段興再次看柳如煙,突然覺得柳如煙本應該是白富美,實際上也應該是白富美。隻可惜,遇人不淑,遭人陷害,落了個如此田地,實在令人扼腕歎息。
段興好奇的再次問道:“你祖父名諱是?”
“柳向武。”
段興搜遍記憶,沒有印象,八卦的熊熊大火終於滅了。
“玉佩你好好保管者,將來會有大用。”段興有些不舍的看著那玉佩,有了那玉佩,說不定就能招攬到黃裳,順便還能解決了蕭遠山心中的死結。就算再不濟,也能在將來對付趙遄的時候拉兩個先天高手來幫忙不是。
柳如煙媚眼如絲,段興雖然隔著一層麵紗,看不到柳如煙此時的眼睛,但是就能感覺到柳如煙必定又擺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隻聽柳如煙吐氣如蘭的說道:“主上,‘銀蛇’已經是你的人了,血海深仇也隻能指望主上幫我報了,這區區一個玉佩,若是能對主上有幫助,不如主上便拿了去就好。隻要主上記得‘銀蛇’是個苦命人,不要忘了‘銀蛇’的深仇大恨就好。”
段興還待拒絕,柳如煙輕輕的靠近段興,將玉佩塞到了段興的手裏,臨抽手之際,還用手指在段興手掌上一劃,故意逗弄段興。在柳如煙的心裏,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多歲的主上,先不談武功有多高強,隻先說上次收拾自己那次雖然顯得有些手段強硬,但接觸時間久了,發現主上心底卻是善良。就是不知為何如此心底善良之人竟然要組建殺手組織。著實令人想不通其中關節。不過既然已經投靠了此人,平日與其多多打好關係,無傷大雅的挑逗一下,應該對自己的複仇更加有幫助吧,柳如煙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