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喝的有些醉意、飄飄然微醺之時。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音,太守怒吼一聲:“是哪個找死的……”話未說完,袖子就被府丞鄭源給拉了一下,頓時想起段興就在自己身旁,連忙將平日習慣性的粗言穢語硬生生的止住。對著段興訕訕的一笑,然後向鄭源打了一個顏色,自己則是拿起麵前的葡萄酒“咕嚕嚕”灌了一口。
鄭源起身去將屋門打開,一個青色衣衫男子摟著個渾身金光閃閃、衣服上鑲滿了黃金首飾的女子站在門外,男子端著酒杯,見到鄭源,點頭微笑道:“鄭大人,太守大人是否在裏麵,小侄前來敬個酒。”然後向鄭源介紹旁邊的姑娘說道:“這位姑娘是交趾國的伊拉郡主。”
鄭源看了一眼二人,本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平日裏,眼前男子沒少給自己送好處,尋思了下,說道:“你且稍等,我去問下太守大人的意思。”
“好的,大人。”男子一副恭敬的樣子,看著彬彬有禮,完全挑不出一點毛病。旁邊的伊拉郡主看著男子,眼神當中閃閃發光,明顯被眼前之人的風度給折服了。
鄭源看到這一幕,心裏撇了一嘴,然後轉身到太守身邊耳語了幾句。太守看了一眼段興,見段興正在跟巴農卡將軍一邊談笑,一邊欣賞歌舞,注意力沒有放到這裏。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同意。鄭源將太守沒有同意的消息告訴那個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麵色如常,隻是道了聲“打擾了”然後就領著伊拉郡主出去了。
鄭源剛剛回到座位上沒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胖子太守這回沒有再次暴起動怒,隻是皺起了眉頭,語氣有些陰沉的對著鄭源低聲說道:“無論是誰,告訴他,今日都******讓他給老子滾蛋。誰再敢進來,老子明日扒了他的皮。”
熟悉太守的鄭源知道,現在太守應該已經是到了爆怒的緣邊,估計若是沒有段興在場,太守大人已經親自衝出去抓著敲門之人一頓暴打了。
鄭源再去將屋門打開,入眼的還是剛才那個青年男子和伊拉郡主,這回連鄭源都麵顯不愉,有些責備的說道:“森公子,太守大人今日宴請貴客,嚴禁任何人進去打擾,你怎的又回來了,難道不怕太守大人怪罪於你嗎?”
名喚森公子的男子溫柔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伊拉郡主,剛好迎上了對方投過來的愛慕的目光,微微一笑,轉頭對著鄭源說道:“鄭大人,太守大人的這桌酒席,小侄剛剛已經去結完賬了。平日裏太守對小侄多有照顧,今日太守宴請貴客,既然不方便小侄進去,小侄也就不進去了,隻是還煩請鄭大人向太守大人表達一下小侄的一點心意。”說完非常瀟灑的用手一摟伊拉郡主,轉身就走。
鄭源略帶驚訝的看了一眼森公子的背影,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裏打架鬥毆、強搶良家婦女、心胸狹窄的紈絝子弟今日竟然表現的如此出眾,莫非是為了要討好旁邊的伊拉郡主的關係嗎?不過,不管他的目的如何,此事還得跟太守大人彙報。
將森公子的事情跟太守大人報告了後,太守什麼都沒說,隻是繼續陪著段興喝酒、聽歌、看舞,好像已經忘了森公子這個人一般。
給段興的接風酒宴安排的很順利,臨走的時候,太守抱著一個侍女對著段興問道:“太子殿下,您看這裏的侍女哪個不錯?”言外之意便是讓段興挑一個晚上回去暖床。段興看了看眼前的幾個女子,覺得自己這一世的第一次還是莫要隨意浪費的好,婉言拒絕了太守的好意。當時,太守看段興的眼光就有些不一樣,不是段興想的那種崇敬目光,而是懷疑段興是否有其他的嗜好。因為太守接下來就說了一句:“聽聞大宋國家有些個地方喜好男風成盛,不知太子殿下是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