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可攻,退可守嗎?
段興環視一圈在座眾人後,問道:“其他人有何高見?”
五毒教的左長老見段興眼睛看了過來,抖動著臉上的褶皺說道:“若問如何下毒的事情,我等當仁不讓。隻是這軍陣之事,還是殿下做決斷的好。”
段興向著列旺看去,列旺甕聲說道:“主人,依我對國王李盛龍的了解,他就是個貪生怕死,喜好享樂,貪圖安逸之人。不如趁著李隆還未發覺我等之時,直接派兵殺到王都,將他擒下,然後逼迫他投降。”
巴農卡等列旺說完,也插上一句說道:“殿下,末將也是希望能夠即刻出兵繼續攻打交趾國,而不是暫緩步伐,一旦對方緩過勁來,再想取得進一步戰果怕是不易了。”
段興猶豫著不說話,自己前世看的各種兵法、戰例雖多,但親身經曆戰陣之事還是頭一遭。穩紮穩打,徐徐圖之的想法不能說是錯的,但若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錯失良機的話,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段興心中不斷的進行著思想鬥爭。
“殿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巴農卡繼續說著。
“交趾國還剩多少兵馬,王都守衛戰力幾何?”段興沒有即刻做下決定,而是對著列旺問道。
列旺想了想,掰著手指頭算了下,說道:“交趾國兵力原有十五萬,去掉旺澠郡、瑪卡郡和薩耶朗府三個地方的士兵,交趾國兵力剩下不到十萬,其中有五萬士兵在交趾國的西部和真臘國對峙,有三萬士兵分散駐防在其他城市,王都守衛士兵應該在一萬五千人左右。”
段興再次問道:“交趾國可還有其他擅長領兵作戰的大將?”
列旺幹巴巴的回道:“有一個叫李隆的人,倒是挺厲害。不過因為其屬於親王李盛虎的黨羽,被國王李盛龍打壓,派到西部去了,不足為懼。”
段興對著交趾國的地圖仔細端詳之後,一拍桌子說道:“巴農卡將軍、列旺聽令。”
“末將在。”二人齊聲應道。末將這個詞還是巴農卡教會給列旺的,一開始列旺不喜這個詞,總喜歡說大爺。被段興訓斥了之後,列旺就學會這個詞組了。
“命你二人率兩萬大理士兵,二萬交趾國士兵,五千奴隸兵,共四萬五千人馬向王都進發。沒我的命令,不許擅自攻打王都,隻要將王都圍困起來,不讓對方與外界聯係便可。此行以巴農卡為主將,列旺為副將。”段興嚴厲的對著二人說道。
“末將領命。”聽到不能攻城,列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回道。
二人正待往外出發調兵遣將之時,段興喊住了二人,說道:“把律蒂梵的人頭割下,帶去給交趾國國王看。同時向城裏射箭書,就說交趾國除了王都以外,其他府郡已經全部易主。”
巴農卡聽的眼睛大亮,列旺卻是心中嘀咕道:“主人果然跟其他北方人一樣,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交趾國王都,皇宮大殿。
“國王陛下,國王陛下!”一個殿前使者飛快的跑到坐在王座上的李盛龍前麵跪下,雙手捧著一個包裹和一封信說道:“城外大軍派人送來這兩樣東西,說請陛下過目。”
李盛龍如今快五十歲,已過壯年時期,身材不複當年。腆起來的大肚子,一身鬆鬆垮垮的肥肉讓人無法跟當年交趾國第一高手聯想到一起。多年的安逸生活早已磨平了年少時的雄心壯誌,每天想的隻是如何壓製幾個王子,好讓自己在王位上多待一陣子。享受無盡的權勢、財富和美女。
“打開給我拿上來。”李盛龍威嚴的說道。
自有旁邊侍從上去將殿前使者手上的包裹拆開。這一拆開,一個怒目圓睜的人頭露了出來,嚇得侍衛一鬆手,人頭軲轆轆在地上轉個不停。
大殿眾人定睛一看,有人忍不住尖叫出聲:“這是……這是第一將軍律蒂梵的人頭。”也有人雙手合十,連連說道:“佛祖在上,是誰這麼殘忍,將律蒂梵殺害了。”還有一些膽小怕事之人,臉露絕望之色,大喊道:“完了,完了,第一將軍死了,難道預示著我們國家要滅亡了嗎?”也不乏一些臉色陰狠之輩,眼珠一直轉個不停,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