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國,兵營校場。
保定帝春風得意的對著高升泰說道:“相國,如今太子已經先下一城,不知相國對後麵的雙方考校可有信心否?”
高升泰將目光從校場中央收了回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回陛下,若是太子不用天龍寺絕學‘六脈神劍’,必定不會是犬子對手。”高相國將“天龍寺”三個字音咬的非常重。
保定帝大笑道:“莫要使那激將法,你當朕不知道你心中打算嗎。既然你心中不服,我便讓太子不用“六脈神劍”便是,朕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但是……”
保定帝語氣一頓,眼神淩厲的說道:“‘六脈神劍’原本就是我段氏先祖的絕學,隻不過因為諸多原因,如今在天龍寺而已。既然不許太子用‘六脈神劍’,為公平起見,相國是不是也該拿出相應的誠意出來?”
高升泰將一個黑鐵塊從懷中拿了出來,遞給了保定帝,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犬子東軍的‘虎符’。”無論輸贏,犬子將卸任東軍統領一職。
“傳令下去,不許太子使‘六脈神劍’。要將這事情傳遍整個校場,還有將高泰明卸任東軍統領一職的消息也傳遍三軍。”保定帝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一個太監命令道。
巳時,擊鼓三聲。
段興和高泰明站在校場中央,彼此相對。相對於高泰明眼中充滿了怒火,段興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高泰明無法不憤怒,原本兩年前做好了花大把銀子,將天竺國三個城市借過來的打算,到時自己隻要再拿下蒲甘國的一、兩個小縣城,想來贏下賭約的第一場應該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可偏偏交趾國內訌,段興竟然奇跡般的攻占下了整個交趾國。這讓高升泰和高泰明所有的計劃都胎死腹中,流產了。因為毀約,高泰明還陪了天竺國親王耶吡刹五十萬兩銀子。
整整兩年,高泰明派了無數的殺手去暗殺段興,全都是有去無回。據探子回報,大部分的殺手還沒看到段興就被一個古銅色皮膚的青年殺死。有幾個僥幸到了段興跟前的殺手,還沒來的出手,就被段興虛空一指,點殺了。
“該死的‘六脈神劍’,怎麼偏偏讓你學會了,這應該是我的,包括這個國家也應該是我的。”心中的妒火將高泰明僅存的一點理智燒沒了。大吼一聲:“受死吧!”
高升泰的自創一流絕學《蠻荒大風拳》從高泰明的手中使出,隻見一股淡淡的蠻荒氣息自高泰明的身體中散發了出來,同時校場四周卷起數個小型颶風,隨著高泰明的身影一起衝向了漫不經心的段興。
“也不知道楊鐵將軍的士兵到了沒有,若非鎮東府新占,四處還不太平。本王直接將‘耀殿軍’調來,將相國府鏟平了就是,哪來這麼多事情,還要在這裏無聊的陪著高泰明做戲。”段興一邊施展“淩波微步”,在颶風縫隙間不斷躲閃,一邊心中腹誹道。
自以為打出氣勢,將段興逼的隻能閃躲,無法還擊的高泰明心中洋洋得意的想道:“廢物啊廢物,沒有了‘六脈神劍’,你段興即便是大理太子,還不是像個猴子般,要被我打的四處亂竄。痛快,實在是痛快!”
高泰明掩飾不住內心的暢快感覺,大笑道:“太子殿下怎的隻躲閃,不還手呢。聽聞太子殿下武功高強,殺人猶如屠雞般容易,倒是讓我大理國的士兵見識見識啊。”
招式一變,高泰明雙拳控製著數個颶風,“呼啦”一下卷起地麵上的大石板,呈半圓形向段興圍攻而去。絕招“蠻卷巨石風”悍然使出。
看著在自己絕招下似乎有些呆滯,已經傻眼不知閃避的段興,高泰明心道:“我讓你躲,我看你還能往哪躲!”
此時的段興非是被高泰明的武功絕招鎮住,而是看到了相國府的方向升起了一顆信號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