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
馬夫人臉色一變,隨即又變的媚眼無限,說道:“段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段正淳勉強將乏力的身子挪動了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阿康,你我認識這麼多年,我又豈會不知你什麼心性,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如此狠心,對我下毒。那馬大元不知與你有幾分感情,你能對下毒,自然也就能殺的了他,我說的沒有錯吧。”
馬夫人輕輕“哦”了一聲,拿起木梳,慢慢梳頭,笑道:“段郎,你果然機智聰敏,如今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心思想著馬大元的死因。剛才我說那個故事給你聽,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吧?”
蕭峰就在身後,段正淳如今是怡然不懼,但為了繼續讓馬夫人說話,反而裝作一副難受的樣子,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問道:“阿康,今日我大理段二想來事要死在牡丹之下,倒也沒有什麼後悔的,隻是皇兄派我出來查馬大元死因,你總該讓我臨死前做個明白鬼,不然稀裏糊塗的死了,就算到了陰曹地府我也要爬回來,****夜夜在你身邊守著。”
看著馬夫人臉色陰晴不定,段正淳又大打親情牌,溫柔的說道:“還記得十幾年前的那天晚上你香汗淋漓,我用一塊手帕給你抹了汗來,這塊手帕,我十幾年來一直帶在身邊。”
馬夫人神色靦腆,輕聲道:“也不怕醜,十多年前的舊事,虧你還好意思說?你取出來給我瞧瞧。”
段正淳說十幾年來身邊一直帶著那塊舊手帕,那倒不見得,不過此刻卻倒真便在懷裏。他容易討得女子歡心,這套本事也是重要原因,令得每個和他有過風流孽緣的女子,都信他真正愛的便是自己,隻因種種難以搞拒的命運變故,才無法結成美滿姻緣。
他想將這塊手巾從懷中掏出來,哪知他隻手指微微一動,手掌以上已全然麻木,這‘十香迷魂散’的毒性好不厲害,竟然無力去取手巾。
馬夫人道:“你拿給我瞧啊!哼,你又騙人。”
段正淳苦笑道:“哈哈,醉得手也不能動了,你給我取了出來吧。”
馬夫人道:“我才不上當呢。你想騙我過來,用一陽指製我死命。”
段正淳微笑道:“似你這般俏麗無比的絕世美人,就算我是十惡不赦的凶徒,也舍不得在你臉上輕輕劃半道指甲痕。”
馬夫人笑道:“當真?段郎,我可總有點兒不放心,我得用繩子綁住你雙手,然後……然後,再用一縷柔絲,牢牢綁住你的心。”
段正淳道:“你早綁住我的心了,否則我怎麼會乖乖的送上門來?”
馬夫人嗤的一笑,道:“你原是個好人兒,也難怪我對你害上了這身永遠治不好的相思病。”說著拉開炕床旁的抽屜,取出一根纏著牛筋的絲繩來。
眼見馬夫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段正淳心裏是冷汗直流,後怕不已,念叨著:“段正淳啊段正淳,虧得今日與蕭峰同來,不然今日命喪此間,一世英名付諸東流啊!”
心裏想著,嘴上卻笑道:“我一見到你水汪汪的眼睛,天大的怒氣也化為烏有了。小康,你過來,給我聞聞你頭上那朵茉莉花香不香?”
十多年前,段正淳便由這一句話,和馬夫人種下了一段孽緣,此刻舊事重提,馬夫人身子一斜,軟答答的倒在他的懷中,風情無限,嬌羞不勝。
她伸手輕輕撫摸段正淳的臉蛋,膩聲道:“段郎,段郎,那天晚上我將身子交了給你,我跟你說,他日你若三心兩意,那便如何?”
段正淳隻覺眼前金星亂冒,額上黃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滲了出來。馬夫人道:“沒良心的好郎君,親親郎君,你賭過的咒,轉眼便忘了嗎?”
段正淳苦笑道:“我說讓你把我身上的肉,一口口的咬了下來。”本來這句誓語盟約純係戲謔,是男女歡好之際的調情言語,但段正淳這時說來,卻不由得全身肉為之顫。
馬夫人媚笑道:“你跟我說過的話。隔了這許多年,居然沒忘記,我的段郎真有良心。”
牆外的蕭峰隻見馬夫人將段正淳雙手拉到背後,用牛筋絲繩牢牢的縛住,接連打了七八個死結,別說段正淳這時武功全失,就是內力無損,也非片刻間所能掙脫。
如此還不罷休,馬夫人又拿起另一條牛筋絲繩,將他雙腳又綁住了。
她取過一把剪刀,慢慢剪破了他右肩幾層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膚來。段正淳年紀已然不輕,但養尊處優,一生過的是榮華富貴日子,又兼內功深厚,肩頭肌膚仍是光滑結實。
馬夫人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撫摸,湊過櫻桃小口,吻他的臉頰,漸漸從頭頸而吻到肩上,口中唔唔唔的膩聲輕哼,說不盡的輕憐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