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一些隱世家族來講,蘇星河那些關於星象、占卜的心得,還有傳世已久的字帖、名畫才是他們此來的目標。武功什麼的,他們已經不在乎了。當然,若是有機會能狗得到,白拿的自然也沒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每個人心中都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再看蘇星河的時候已是雙眼放出碧綠的幽光,仿佛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無數的奇珍異寶。
蘇星河滿意的看著眾人臉上流露出來的貪婪表情,隻是當看到段興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懷疑道:“此子竟然不為所動,也不過來下棋,難道是另有圖謀不成?”
蘇星河如何能夠想到,段興作為穿越眾,壓根看不上蘇星河提供的那點東西,他的目標是小房屋裏的無崖子,還有他大拇指上戴著的,代表逍遙派掌門信物的玉扳指。
隨手接連提起身旁的幾塊大石,放在棋盤的周圍,蘇星河再次說道:“因地方簡陋,位置有限,這裏有幾塊大石,還請諸位自行決議前來上座之人。”
在場眾人皆是武功了得之輩,有那幾個後輩弟子功力雖然不夠,見識卻也極廣。見這幾塊大石無慮二百來斤,蘇星河這樣幹枯矮小的一個老頭兒,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將這幾塊巨石提了起來,功力實是了得。
武功高強的自問若是由自己來要提這幾塊巨石當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這般輕描淡寫,行若無事,當下眾人不免對蘇星河又高看了一眼。暗道:“逍遙派之人果然了得,看聰辯先生這個樣子,又是對星象、占卜略有心得,又是專研棋盤三十餘年,精力分散,涉獵甚雜,未能專研武術一道,武功竟也是如此高明的緊。”
巨石隻有幾個,在場眾人哪怕一個團體隻上去一人,也有幾十號人,卻又如何夠分。眾人不免開始不懷好意的打量四周,心中有些後悔來時未能多帶些人手。不然,此刻力壓群雄,高座上位,豈不威風了得。
就在眾人轉著念頭之時,突然之間,丁春秋身後的隊伍起了一陣騷動。眾人定睛一看,騷動源頭是七個被綁著的男子,更令眾人驚訝的是,此七人是江湖號稱“函穀八友”當中的七人,各個武功不差,且專擅各種技藝。
大哥琴顛康廣陵,習琴,純直而脾氣拗執;二哥棋魔範百齡,學的是圍棋,以磁鐵棋盤作武器;三哥書呆苟讀,熟讀古今前後所有詩詞歌賦、理論文章,堪是一代大家;四哥畫狂吳領軍,擅丹青;六哥巧匠馮阿三,原是帶藝投師,入門前就已經是個巧匠,學的是土木工藝,是木匠兼巧匠;七妹花癡石清露,是蒔花聖手,慣用花粉迷倒人;八弟戲迷李傀儡,癡迷戲文,時而扮唐明皇、時而扮梅妃,在七情六欲,戲假情真中漸入瘋癲,但骨氣強而性剛烈,武功雖低而脾氣寧死不屈。
至於五哥則是神醫神醫薛慕華,此際卻是在裏屋正在醫治光頭大漢。按原著劇情,薛慕華本應也是給丁春秋一起抓住的才是,卻因為段興的“蝴蝶效應”,提前跟段興一起來到此間,躲過了一番受辱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