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飄飄白衣李秋水(1 / 2)

童姥話剛落地,卻見段興動也不動,隻是凝眸向著一處山腳密林望去,不由得怒道:“姥姥說話,你沒聽見是怎的?”

不等段興回話,突然間自密林處閃出一個白色人影。這人似有似無,若往若還,全身白色衣衫襯著遍地白雪,朦朦朧朧的瞧不清楚。

但見那白衫人,身形飄忽詭異,幾乎是足不沾地,眨眼之間就滑過了幾十米,遮在了段興和童姥之前。

段興向前搶上兩步,攔在了尖聲驚呼的童姥身前。

那白衫人近得跟前,氣定神閑的站定,輕風動裾,飄飄若仙。隻聽她輕柔婉轉的低聲道:“師姊,你在這裏好自在哪!”

段興想也不想,便能肯定這白衫人定是天山童姥的師妹、無崖子的老相好李秋水了。

仔細打量一番,隻見李秋水身形苗條婀娜,臉上雖然蒙了塊白綢,瞧不見她麵容,但聯想到嫏嬛玉洞當中的李秋水石像,段興心中不由得連連點頭,暗道:“不愧是搞了無數麵首的女子,那長相、這身段,再加上猶如‘黃鶯出穀、乳燕歸巢’的嗓音,想不迷倒人都不成。隻是丁春秋那廝,到底是因為沒有被傳授‘北冥神功’心有嫉恨,還是因為李秋水的緣故才反了無崖子呢?有時間待要好好問問他。”

段興心裏正八卦的起勁,童姥在段興身後,尖叫道:“快出手殺了這個賤人。姥姥重重有賞!”

李秋水道:“師姊,這小子的模樣倒是長的挺俊俏,莫非是師姐寂寞難耐,找來陪你逗樂、解悶男子不成?隻是,看模樣用來暖床倒是可以。但是想讓他……”

話沒說完,感受著段興不斷上漲的氣勢,李秋水後半句調侃的話硬生生咽回了肚子裏,白綢下的眉頭緊緊的蹙到了一起。

突然間白光一閃,段興猝不及防之下,腰間被拉出一條一寸長的傷口,在雪地裏濺出一條殷紅的血線。

段興實未想到,李秋水竟然眼見自己有威脅他的功力,幹脆一言不發,突然出手偷襲,完全不按江湖規矩行事。

隨手點了下自己腰間穴位,將血止住,段興二話不說,右手一掐劍訣,“六脈神劍”當中攻勢最為猛烈的“中衝劍”在空中帶起一道無形氣勁,****而出,直奔李秋水的胸口大穴而去。

同時,段興左手一把環抱住了身後的童姥蠻腰,腳下“淩波微步”連踩,身形飄然倒退。

段興瞧得明白,之前李秋水偷襲自己之時,手中握著一柄長不逾尺的匕首。這匕首似是水晶所製,可以透視而過。這麼近的距離下,即便自己再是厲害,李秋水若是不與自己硬碰,將那匕首往童姥身上招呼,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也無法護的童姥周全。

隻聽“嗤”的一身,李秋水即便施展渾身解數,將身法發揮到了極致,也依然被段興這一劍近距離的打穿了身前衣衫,那一劍擦著李秋水橫過來的身體,“嘭”的一聲,將遠處的一顆百年老樹打穿。

隻聽“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那顆百年老樹從中間慢慢的斷裂,轟隆隆的倒在了地上。“六脈神劍”的威力端是威猛無比。

這一劍帶起的風勁甚至還將李秋水麵上的白綢也給掀飛了起來,露出一張雪白的臉蛋。隻是本該絕美的臉蛋上,卻縱橫交錯著四條極長的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由於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醜惡難看。

“你……”李秋水驚怒之下,神情扭曲,刹那間讓本已極為難看的麵孔更是醜陋不已,直欲令人作惡、無法直視。

童姥絲毫不介意自己嬌小的身軀被段興抱在懷裏,眼見李秋水吃虧,一邊隨著段興向後飛退,一邊囂張無比的大笑道:“賤人,你也有今天。”

隨後對著段興大喊道:“臭小子,你不用管姥姥,快快停下,用你的‘六脈神劍’殺了這個賤人。隻要你殺了這個賤人,姥姥再傳你一套‘天山折梅手’。”

段興充耳不聞,抱著童姥的左手如鐵鉗般紋絲不動,右手接連使出“六脈神劍”當中的其他幾路劍法,腳底踩著“淩波微步”的步伐,身形繼續飛速倒退。

自己之前那一劍隻是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十多米遠,這點距離,若是李秋水手中沒有兵器,段興大可以轉身全力施展輕功跑路,可李秋水手中偏偏有把鋒利之極的匕首,在見識過剛才李秋水施展匕首那神乎其神的手法之後,段興是萬萬不敢將後背留給對方。

任憑童姥在段興耳邊如何怒吼,甚至動手在段興的胳膊上又掐又打,段興隻作不見。右手似快猶慢的施展“六脈神劍”,卻是不疾不徐,一點一點的壓製著李秋水,漸漸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的更遠。

李秋水作為姥姥級的人物,臨戰經驗比段興豐富了不知多少,隻是喊了一聲“你”之後,便拔步直追,同時手中緊緊握著匕首,用來隨時格擋段興射來的“六脈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