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氣讓我有些慌亂,立刻推開了幽若,對他說:“古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要說什麼,麵對古月的怒火,我隻是避開了幽若的觸碰,低著頭,忍著心痛站在他的麵前。
我不清楚他現在生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吃醋還是因為其他,可是我寧願他是前者,也能稍微有那麼一點對我在乎的意思。
他冷笑著,道:“朕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從今往後,你的視線隻能夠圍繞著朕,追隨著朕!”
他臉色很差,那一觸即發的怒火,讓我不敢去招惹他,他從來沒有這樣不耐煩過,甚至是生氣著,可是如今卻是因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氣了,我有些不忍心,隻是點著頭應著:“是,我明白了。”
幽若一把拉過我,護在身後,語氣同樣很差,道:“你明白什麼?我護了你還這麼久,不是讓你在他這裏低聲下氣的!”他轉身看向古月,嗬斥:“白穀川,我告訴你,白霜是我護著的,我不允許你這麼對她!”
白穀川?又是白穀川……
可是現在幽若卻對著古月說白穀川三個字,是不是就在證明著,古月的本名就是白穀川?
我不敢相信的搶過他佩戴的玉笛,看著笛身,上麵確實如幽若說的,白穀川三個字,我看著古月,沒了剛剛的唯唯諾諾,反而是冷笑問他:“你不打算和我解釋解釋,為什麼笛身上寫的是白穀川,而不是古月嗎?”
古月看著我,眸子裏全是默然,對我說:“朕的事情,與你何幹?”
與我何幹?
我腦子裏回想著這句話,笑著,隻是那心裏的苦楚隻有我自己,我等了千年之久的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正麵待我,一直都是在騙我,一直以來,是我錯了,是我以為他是喜歡我的,我的記憶一下子全都湧進了腦海。
在深淵之境時,我也是像這樣,搶過了他的玉笛,看到笛身上寫著的白穀川三個字,氣急敗壞,砸碎了它,可是雜碎了它又能怎樣呢?什麼都無法改變,不能改變,在深淵之境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奮不顧身的奔向了高婉兒,和我說:至始至終他都有愛的人,隻是那個人不是我,是高婉兒罷了。
我這麼久的堅持,似乎就像是對他的一個笑話,我深呼吸著,忍住了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道:“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我,對嗎?”
古月沒有說話,而是甩了甩衣袖,對我說:“既然你醒了,那就請你回去自己的住處,不要再來招惹朕。”
他的話,在我一把劍刃,刺進我的心髒,讓我生疼,我千年前對他一見鍾情,隻是因為他救了我,為了擋去了天劫,而千年後,我再次遇見他的時候,還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我從來沒想過他會騙我,我以為他是對我有感覺的,可是一直以為,都是我以為……
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他的肯定,一直以為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