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她僅成婚一年,就敢和現在的涇陽府世子未來的涇陽王和離,並在第二天便放出風聲要招贅。而宰相門前因此門庭若市,多得是像他這樣的寒門子弟,他們心中都明白,這也許是他們一生中唯一一次可以魚躍龍門的機會。
渴望卻又痛恨在這些權貴麵前毫無尊嚴與反抗的自己,那是當時的墨雍唯一的感受。但同時他又必須竭盡全力的增加偶遇,得到這個大小姐的青睞,以便能夠成為當朝宰相的東床快婿。
也許是因為墨雍的年輕,也許是因為墨雍那張眉目高遠的麵容,也許是因為他滿腹的才華,也許是因為墨雍是這些好掌控寒門子弟中的佼佼者,最終這朵嬌花落入了他們墨家。並伴隨著讓墨雍喜悅的驚喜,他迎娶了劉瑾瑜,而不是入贅劉家。
這就好比一個決定赴死的人卻發現不用死了,墨雍那一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但更多地卻是如同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激。他們墨家三代單傳,甚至他們墨氏宗族這一代僅有兩人,一個留在了宗族以待將來繼承宗族,一個便是他。
這才是他墨雍能夠以十五稚齡博覽群書,師拜大儒的根本原因,集整個宗族的力量培養他一個人,為的不過是他將墨氏發揚光大,以血昏官血洗墨家的生死大仇。
劉家大小姐招夫對別的家族不過是犧牲一個成全大家,但對墨家卻是犧牲全部了。墨雍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父母與宗族時,麵對的是一麵倒的反對,沒有人同意,他們墨氏子嗣向來艱難,因為上一代的恩怨這一代更是隻有他們兩個,無數墨氏族人絕了戶,唯一的希望便是他們兩人生育更多的墨氏族人。
可如果招贅,墨雍這一脈就再無墨姓子弟。那時候墨雍心中明白,若不是他是這一代唯二的子弟,若不是他以性命威逼,墨氏即使打斷他的腿,也絕不可能讓他接近劉瑾瑜。
年少輕狂讓墨雍無法忍受平庸,但同時他的心中也是充滿自責與愧疚的,他長於百家,墨氏對他的恩情巨大,他雖告訴自己他的堂弟一定會為墨氏開枝散葉,自己隻要乘著劉氏的權勢走進朝廷上層,將來就能幫助更多地墨氏子弟,讓墨氏子弟再也不畏懼昏官、惡勢力。
當時有多艱難,現在就有多驚喜,那一刻墨雍是真正將劉氏當做自己今後要維護、努力的目標之一。
都說年老總愛回憶當年的事,墨雍是承認這一點的,早已人生垂暮的他眼前總會出現當年的一幕幕,蓋頭下那個女子一點也不溫婉、反而帶著濃濃占有欲的眼神;為了給自己生育子嗣而蒼白虛弱的臉;看著女兒們濃濃慈愛與寵溺的撫摸以及眼前這個滿頭灰白的頭發、無法掩飾的眼角細紋、皮膚鬆弛、帶著灰敗氣息的人。
“我要走了”床上的人艱難的說著,說完她就長長的粗喘一口氣,眼神帶著暗淡與不甘,“真不想走”。我怎麼能夠忍受自己一個人孤單的離開這個世界呢,我怎麼能接受我日漸虛弱、生機盡失,而你卻依然硬朗、健康的站在我的床前,老天為什麼要讓我僅擁有這麼短的壽元,為什麼你不和我一起走。
以至於她僅成婚一年,就敢和現在的涇陽府世子未來的涇陽王和離,並在第二天便放出風聲要招贅。而宰相門前因此門庭若市,多得是像他這樣的寒門子弟,他們心中都明白,這也許是他們一生中唯一一次可以魚躍龍門的機會。
渴望卻又痛恨在這些權貴麵前毫無尊嚴與反抗的自己,那是當時的墨雍唯一的感受。但同時他又必須竭盡全力的增加偶遇,得到這個大小姐的青睞,以便能夠成為當朝宰相的東床快婿。
也許是因為墨雍的年輕,也許是因為墨雍那張眉目高遠的麵容,也許是因為他滿腹的才華,也許是因為墨雍是這些好掌控寒門子弟中的佼佼者,最終這朵嬌花落入了他們墨家。並伴隨著讓墨雍喜悅的驚喜,他迎娶了劉瑾瑜,而不是入贅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