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賭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您可得想辦法救救耀宗啊!”許曼曼一聽要廢了自己的相公,頓時惶恐不堪,“我看要不就先把小姑子的嫁妝抵給賭坊,好歹也能頂十萬兩銀子呢!”
“住口!老夫還沒死!誰敢打白薇的主意?!”李員外雙目圓睜,嚇得許曼曼一縮脖子。
“可是老爺,咱們家除了嫁妝,實在是沒有十五萬兩!”李夫人小聲說,“白薇相貌醜陋,為人癡傻,哪怕稍微瘦一些,也能賣出去幾兩銀子,斷不至於是個賠錢貨……”
李員外憤怒的望著李夫人,萬沒想到這樣絕情的話,居然出自李夫人之口。
“賭坊的各位!”李耀宗心裏一動,趕緊對賭場賬房說,“我有一個妹妹,正值芳華,不知可以折價幾何?”
“哎呦!舉人老爺的妹妹?!”賭場的青皮打手起哄道,“想來也是國色天香!肯舍得讓咱們兄弟占便宜?”
“女子都是賠錢的貨,能為家族貢獻,那是她的榮幸。”李耀宗平靜的說。
“那好,我就私自做主,折價一萬兩吧!”賭場賬房笑嘻嘻的說,“隻是我賭場夥計四五十人,都要麻煩令妹好生伺候了!”說著,周圍十幾個人哄笑一團,臉上浮出說不盡的洋洋得意。
李員外臉色慘白,今日他方知道,家中妻兒竟如此容不下李白薇。若是自己百年之後,恐怕愛女過得比死了還要淒慘。想到此處,李員外急火攻心,一口濃痰卡在嗓子裏,眼皮一翻,便暈了過去。
“爹!”之前李白薇一直在看熱鬧,後來又震驚於這一家人的無恥與狠毒,一直不動聲色。此時她看到自己的老爹暈倒,忍不住心急如焚。
李白薇身力大如牛,此時,她輕鬆擠開人群,衝到李員外身邊。翻開眼皮一檢查,又貼在胸口聽了聽,李白薇心裏一沉,李員外這是犯了心髒病。
“心髒病急救,強心針,!”李白薇心裏一動,一根細長的針管便出現在自己的衣袖之中,李白薇趁人不注意,從衣袖內摸出這支強心針,快速的朝著李員外紮去。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收回去。現代藥物效果顯著,一針下去,李員外心跳平穩,隻是依舊在昏迷之中。
李家人已經亂了套,李夫人跪在李員外身邊,整個人都被嚇懵了。她伏在李員外身上低聲啜泣著,眼神非常迷茫。
就在此時,李白薇眼角餘光一掃,忽然發現李耀宗不動聲色的湊了過來。麵對昏迷的父親,這家夥神色平靜,伏在李夫人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李夫人聽了兒子的話,眼神逐漸恢複了神采。她厭惡的看了一眼李白薇,隨後起身道:“欠債還錢,理所當然。如今老爺病重,李家上下憑我做主!來人!把準備給陸家的嫁妝,全拿出來償還賭債!”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李耀宗和妻子許曼曼,自然是喜形於色。而李白薇則勃然大怒,忍不住抬頭問道:“憑什麼,我看誰敢?!”
“憑什麼?!就憑李家養了你這麼多年!”剛剛噤若寒蟬的大嫂,此刻耀武揚威起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簡直是李家的恥辱!就算李家貼錢把你嫁出去,也是村裏的笑柄!既然如此,莫不如把錢拿出來救急!好歹你大哥也是有功名的舉人!”
李白薇眼睛眯起來,肥嘟嘟的臉一片陰寒,這個所謂大嫂是個十足的小人:“你這個黑了心肝的狗東西,你算什麼玩意?敢代表李家和我這麼說話?你配嗎?”